去。不多时,整个武陵大军欢声雷动,接着那些攻城步兵个个奋勇争先,前赴后继。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果然不假。
城下弓弩手也不甘示弱,列队逼近城墙,给城上守军巨大压力,几座井阑也靠上城墙,一队队长枪兵通过井阑,跃上城头,拼死攻击,状若疯狂。虽然又有两座井阑被火油引燃,被烧得轰然倒塌,但剩下几座井阑毫不退后,上面的弓弩手向城头倾泻箭矢,掩护杀上城头的武陵兵。
一时之间,零陵城如风中残烛,岌岌可危,要不是刑道荣四处奔走救险,加上刘贤带着一队家兵前来支援,只怕早已经城破了。
“主公,末将愿亲自上城,击破敌军。”一旁的薛瓒看到刑道荣在城头大显神威,心下按捺不住,向我请战。
确实不能老是这样耗下去,现在全军士气振奋,敌方后力不继,是破城的大好机会。我点点头道:“好,薛统领,你若是能拿下来零陵城,我武陵军忠义校尉一职非你莫属。”
薛瓒一脸惊喜,目前武陵各校尉之职在巩志转任主薄之后,都因找不到合适人选而空悬,自己若能当上忠义校尉,就是主公手下武将的第一人。
按下心中的兴奋,薛瓒大声答道:“末将遵命,今日不攻下零陵,末将提提头来见。”说完便下马带着本部五百宪兵督战队向着零陵城而去。
只见薛瓒拔出身上宝剑,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盾牌,便攀着云梯向上而去,手下士兵紧随其后。此时城头已是一片混战,城下的弓弩手已经不敢放箭,害怕误伤,只有井阑之上偶尔射出几支冷箭。这样零陵守军反而没有后顾之忧,可以专心对付上城的敌兵。
刑道荣在城头勇不可挡,大刀力劈之下,无人可挡他三刀,他刚奋起神威将一名爬上城头的武陵兵砍下城去,却又见一人爬上城来,便顺手一刀横斩过去。那人举盾格挡,荡开刑道荣的大刀,趁势跃入城头,举起手中宝剑便刺,刑道荣闪身躲开,定睛一看,顿时怒不可遏,来人正是薛瓒。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刑道荣大吼一声,举刀上前,同薛瓒战在一团。
城上守兵失去刑道荣的支援,刘贤等人抵挡不住,步步后退,特别是薛瓒带上城头的数百宪兵,更是锐不可当。眼见城上武陵军兵越来越多,薛瓒一边缠住刑道荣,一边大喊:“快去打开城门,迎接大军进城。”刑道荣怒吼连连,却脱身不得,眼看着薛瓒带来的生力军从城头向城下冲去。
刘贤带来的几百家兵已经伤亡过半,眼见敌兵越来越多,心生惧意,毕竟是富家公子,竟丢下城上守军,带着家兵夺路而逃。
零陵守军本就心中恐慌,特别是那数百刚上城头的武陵兵,衣甲与别的武陵军大是不同,而且个个凶悍,根本无法阻挡,在这关键时刻太守公子竟然领头逃走,众守军更是士气崩溃,再也不敢恋战,跟着太守公子转身就逃。
那几百武陵宪兵势如破竹,杀向城门,将守在城门的敌兵杀散,然后将城门打开。
我见城门已开,抽出身上宝剑,大喝道:“骁武军的勇士们,随我进城杀敌,挡我者死!”
“挡我者死!”身后的骁武军轰然应诺,跟在我身后向零陵城冲去。
眼见武陵军骑兵进城,身边的士兵已然死绝,只剩自己一人,刑道荣悲愤莫名,手中大刀不禁一缓。薛瓒眼明手快,抓住这个破绽,一盾挡开刑道荣的大刀,一剑直刺对方咽喉。刑道荣万念俱灰,闭目等死,却并没有意料中的痛感,睁睛一看,薛瓒持剑指着他的咽喉,并未刺下。
“给我绑了。”薛瓒对向边的士兵道。
刑道荣本欲挣扎,却又叹了口气,束手待缚。
我领着骁武军冲入城内,此时零陵守军已经兵无斗志,只有些乱兵开始抢劫百姓家中的财物,整个零陵城火光四起,哭喊声混杂在一起,一时之间混乱无比。
我勒住缰绳,暗骂一声,忙令骁武军分出一半,占据城中要道,维持城内秩序,再让几名亲兵传令,让尚未入城的部队不准再进城,让薛瓒带着手下的宪兵巡视城中各地,敢趁乱扰民者,杀无赦。再让一名队长带着手下骑兵分头找到各部军官头目,约束部下,救火平乱。
安排完这些,我带着剩下的骁武军向太守府赶去。来到太守府门前,已经有不少武陵军将太守府围住,府门前仍有数百人不住厮杀,应该是刘度的家兵和亲军,这已经是零陵城最后一股有组织的抵抗力量了。
我策马上前,让围攻太守府的武陵军停下后退,据守府门的家兵也退入太守府。我向府内大声喊道:“刘太守,零陵城已经被我军占领,你就不要再作徒劳地抵抗了。速速投降,我可保你全家性命,如若不然,我引起大军,将你全家老幼尽数杀掉。”
我记得刘度这人也不是什么宁死不屈的,所以也不管什么说辞了,一阵威胁了事。
果然不多时,太守府内走出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抖抖索索地来到我马前,后面还跟着男女老少一大堆人,包括在城上临阵脱逃的刘贤,看来这中年男子就是零陵太守刘度,看起来比巩志都不如。
刘度带着一大堆人跪了下来,双手高举着零陵郡的太守印信。我也不客气,抓起太守印信,然后也单手高举,接着四周的武陵兵士一阵欢呼,零陵,终于落入我的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