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深吸一口气,“沉箫,让云翔派人盯着这间院落,我要看看是谁给忍冬收尸?”
——
醉尘楼素来是通宵达旦的贵公子逍遥玩乐的所在,待和宜公主和慕沉箫返回醉尘楼虽已过了三更,醉尘楼上上下下依旧灯火荧荧,大堂和走廊间的欢声浪.语也随着夜幕的降临挪移到了屋里随风摇荡的红绡纱帐内。
“怎么样,听见什么了吗?”
公主站在廊下轻声问着贴伏在门口的沉箫。
“颜公子你让沉箫听什么,沉箫什么也听不见啊?”慕沉箫撅着屁.股竖着耳朵侧脸整个贴伏在门口。
“笨,听房能听什么啊?算了我来吧!”公主无奈地扯回沉箫,拿起她的右手中指,道:“舔一舔。”
什——么?公主要干嘛?舔……舔我中指……
沉箫羞得把脸别到一边,“这这这……公主确定要这样做么……”
公主点了一下沉箫恨不得埋入衣领间的额头:“想什么呢!我让你自己舔自己的中指。”
“哦,”沉箫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中指伸进嘴里咂了几下,故意咂得特别响,一斜视着一脸得意的公主,鼻子里呼出几口不满。
“用你的中指戳破它。”
慕沉箫觉得锡颜姮悸一定一定一定是在折腾她!故意看她出糗!满足她的兽.欲!
慕沉箫真想戳破跟前这个使坏的人,让你笑,让你笑,你是公主可以欺负我了么……慕沉箫乖乖戳破了窗户纸。
公主从戳破的窗纸洞中朝今日沉箫进入的那间屋子里看去。
屋内只点了几盏烛火,又笼着莹白的缕纱灯罩,那灯火也是朦朦胧胧、暧昧不明的。
一位彩妆华服的女子正朝重重帷帐堆起的床榻一步一步走去,当她挑开帷帐时,公主看见床榻上平躺着一位俊俏公子。
熏炉内透出一缕缕若有若无的熏香,这位公子面色酡红,躺在床上躁动难.耐地撕扯自己领口的衣服。
在妓.院这样的场景再正常不过:这位公子正是闻了带有催.情效用的香气,才这种表现。
华服女子将帷帐整个勾起来,皓白的柔夷摸了摸公子的发烫的脸颊,方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公主是在这个当口看清了床上躺着的公子的面貌,公主吃了一惊,她竟是赫褚昭雪,统有大昭十万精兵的淮州都督赫褚少尘的长女。
在四年前太子选妃仪式上,公主与赫褚昭雪有过一面之缘。赫褚昭雪容貌俊俏,性格爽朗活泼,在沉默害羞的待选女子中很是特别,只一面便给公主留下深刻印象,以至四年后还能一眼认出他。
只见眼中的华服女子褪掉了自己的外衫,只着一件柔粉色寝衣,寝衣几近透明,凹凸幼稚的曲线和柔白嫩滑的皮肤冲击得公主的眼睛发疼。
公主几乎是落荒而逃,她挪开视线,才稍稍平复了心情。
“颜公子,看见什么了吗?”沉箫见公主的表情奇怪,好奇地问。
“自己看。”公主闪开了身,让沉箫对着洞口窥伺里面的香.艳场景。
沉箫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沉箫,我平时待你如何?”
“公子待沉箫极好,若不是公主提拔沉箫不可能有现在的地位和荣耀。”
“那你想不想报答我的好呢。”
“沉箫无时不刻不想着报答公子,但凡沉箫能做的一定会帮公主去做。”
“好,那你跟我来。”
公主说着轻轻撬开屋内插上的门栓。
华服女子听见门口的动静待要回转身,后颈却遭重重一击,她摇晃了几下身子,稳稳落入身后公主的怀中。
公主惊得差点扔掉了落入她怀中的女子:“流漓?”公主惊异出声。
“她不是太子妃,她是醉尘楼的歌姬,名唤芮姬。”沉箫幽幽道。
公主明显得松了一口气,望着床上的赫褚昭雪,朝沉箫挤了挤眼睛:“沉箫啊,她交给你了。”说完丢下一头雾水的沉箫,努力撑起体内寒气逼人的身子,扛着芮姬慢慢朝内间挪去。
说也奇怪,公主身体的寒毒恰好抵御了室内燃着的催.情之香的侵蚀,怀中的温香.软玉在她眼里也如木头一般。但慕沉箫却经受不住催.情之香的缭绕侵蚀。
床榻间重重绡纱帷坠,是绕指柔的粉红色,温柔得像是女子未经涂染的唇瓣,风卷起绡纱的末梢,挠得慕沉箫的心尖痒痒的。
她看着床榻上不断抓扯自己衣衫,额上虚汗涔涔,呓语不断的赫褚昭雪,算再迟钝也知道公主交代的“她交给你了”的意思。
但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趁人之危了!
沉箫狠狠掐着自己的胳膊,想要用痛感来替代身体的燥热,挪动脚步欲要转身,手指却被床上的赫褚昭雪拉住了。
赫褚昭雪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的一团人影换来换去,那团人影散发着女子特有的清香软.魅,哪里肯放过。
她死死拽住沉箫宛若削葱的纤细手指,将半推半的沉箫拉到床沿,柔弱无骨的胳膊像水蛇般绕上沉箫luo露在外的脖子。
沉箫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只觉得攀附上自己的那双手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牵扯着她只得乖乖从命。她测过脸,只见敷着梨花淡妆的赫褚昭雪在粉色的绡纱之内显得楚楚动人,她不自禁地将身子贴向昭雪。
内室里的和宜公主和外室的沉箫仅一帘之隔,外室床笫间的动静清清楚楚地落入她耳中。公主的体内天寒地冻,一帘之隔的床笫间却火热异常。
她听见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之声,后来是床板摇晃的声音,再后来……
如果可以的话公主真想塞住床上两人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