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围着杨廷枢的一班人,这些人他基本不认识,但是脑海里面却有着模糊的印象。
慢慢的收拾完毕,走下楼去。
看见郑勋睿下来,兴致勃勃的杨廷枢连忙走过来了。
“清扬,给你介绍一下老朋友……”
杨廷枢身边的五六人,看见郑勋睿之后,神色都显得有些奇怪,有的是尴尬,有的是皮笑肉不笑,甚至有的是略带轻蔑的神情。
“这位是天如兄,苏州的才子,这位是子常兄,这位是麟士兄,诸位是竣公兄,还有这位未之兄,专门从嘉兴赶过来的……”
杨廷枢每介绍一人,郑勋睿都是抱拳招呼,他早就预料到来到苏州,肯定是会见到这些明末的名人的,可想不到众人悉数都集中到一起了。
张溥、字天如,杨彝,字子常,吴伟业,字竣公,顾梦麟,字麟士,更加吃惊的是吴昌时,字未之,专门从浙江的嘉兴赶来了。
“清扬乃是应天府小三元,府试结束之后,和在下趁着空闲时间,四处游历,想不到来到这里,能够遇见诸位兄台,真是高兴啊,今日在下做东,大家一定要一醉方休……”
杨廷枢的兴致很高,介绍之余,已经定下了全天的日程安排。
郑勋睿面带微笑看着杨廷枢,他知道杨廷枢的小心思,自己和这些人曾经在秦淮河发生过冲突,见面肯定是尴尬的,杨廷枢首先就说自己是应天府的小三元,变相的提醒了诸位,这样就表明大家都是读书人,而且基本都是有功名的读书人,以前的事情就不要提及了,更不要在这里发生什么冲突。
至于说吃饭的安排,肯定是想着能够缓和彼此之间的关系,杨廷枢和这些人的关系很好,甚至和张溥、杨彝、顾梦麟、吴昌时等人都是应社的成员,他肯定是希望大家都成为朋友的。
“原来是清扬兄,在下听闻了木兰花令,人生若只如初见,堪称风华绝代的诗句啊,在下是作不出来的,待会一定要好好的讨教。”
郑勋睿看着开口说话的张溥,脸上带着微笑。
“不敢不敢,都是一些雕虫小技,上不得大雅之堂,苏州乃是人杰地灵之地,俊才无数,在下来到这里,怀揣崇敬之心,就是想着向诸位讨教学识的,就说天如兄,七录七焚的故事,在下是如雷贯耳,这诗词是拿来助兴的,在下出来游历,还是想着增长学识。”
郑勋睿的话软中带硬,可以说不客气的回应了张溥。
张溥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红,从年纪上面来说,他大了郑勋睿很多,但从刚才话语之中的表现,显示出来郑勋睿比他老道很多。
“哎呀,这讨论学识的事情是肯定的,明年诸位兄台都要参加乡试,到时候少不了交流的,清扬第一次来到苏州,在下也是刚刚回来,大家相互亲近,在下可要告诉诸位,清扬兄年纪虽小,喝酒的本事不赖啊。”
周围出现了笑声,气氛很快就融洽了。
郑勋睿脸上出现的是苦笑,这杨廷枢想着缓和气氛,却不知道该如何做,说自己能够喝酒,岂不是让大家中午都来使劲灌酒,自己就算是酒桶,也是承受不住的,好在喝酒的时候,总是能够找到话题的,那样也可以免去被拼命灌酒。
年纪最大的杨彝,提议大家到苏州城去转转看看,此时距离午时尚有一些时间,大家四处走走看看,消磨一下时间。
杨彝和顾梦麟两人都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年纪,看上去老练很多,他们看向郑勋睿的眼光也是不一样的,大半年之前在秦淮河见到郑勋睿的时候,感觉就是登徒子,什么事情都不懂,一味的逞强好面子,纯属于无赖,可是这一次看见,绝无轻浮之表现,倒是有些少年老成的滋味了。
那首木兰花令,在苏州也是传承开了,众人都觉得,能够写出来如此绝佳的诗句,一定是了不得的大才子,可后来得知写下此诗的居然是郑勋睿,大家都感觉到差异,简直是匪夷所思了,加之郑勋睿小三元的消息传到苏州之后,众人更是觉得奇怪了。
得知杨廷枢和郑勋睿要到苏州来游历,众人都做好了一切的准备,首先就是要以文会友,试探郑勋睿究竟有多深的学识,其次就是看看郑勋睿是不是值得结交的朋友,若不是,他们也会集体劝诫杨廷枢,不要结交这样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