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知道多少的老弱妇孺被残杀。
后金鞑子已经成为北直隶百姓的梦寐,不管是士大夫,还是百姓和农户,遇到了后金鞑子,都是人财两空、家破人亡的结局。
沿路看见的严酷现实,让郑勋睿内心的紧迫感增加了,穿越两年多时间了,他依旧没有什么作为,曾经以为剽窃了一些诗词、成为应天府小三元、南直隶乡试解元郎而自豪,可是在严酷的现实面前,这些所谓的自豪消失的无影无踪,若是他沉湎在自我满足的氛围之中,不能够迅速想到办法,开辟出来一条发展的大道,那么十多年之后,他也和这些遭遇后金鞑子劫掠的士大夫、百姓和农户一样,成为一破黄土。
八百护院,能够保护郑家的安全,也面前能够保护他个人的安全,但是面对成千上万的造反农民,面对气势汹汹、强悍的后金鞑子,能够有什么作用。
任何的说教都是没有作用的,任何的炫耀也是无聊的,面对日益严峻的局面,唯有自强自立,才能够找寻到真正的出路。
“清扬,你想什么啊,难道你来过京城吗。”
“我是第一次来到京城来,城墙真的是高大啊,不过这高大的城墙,真的能够抵挡一切吗,哦,说笑了,我刚刚想到了路上看见的一切,发出了一些感慨。”
“其实我也想到了,正是因为如此,你我才需要更加的用功,争取在会试和殿试上面,取得好的成绩,那样我们才能够为朝廷提出来建议的。”
郑勋睿看着杨廷枢,微微点头,但脸上没有表情。
留在京城有什么用,和等死差不多,就算是状元,也就是进入翰林院,成为从六品的修撰,每天都和古书打交道,从中间吸取所谓的治国理念,偶尔能够给皇上提提建议,运气好的话,能够和皇上谈话,引起皇上的重视,为他日进入内阁打下坚实的基础。
和平年代,这是攀登高峰的最佳途径,动乱年代,这就是自我毁灭的最佳方式。
动乱年代,不仅仅是下面的事情多,朝廷里面也得不到安生,党争、愚忠、廷谏、弹劾等等事情,此起彼伏,消磨了时间,打灭了意志,最终让绝大部分的文武大臣变成了墙头草,趋利避害的能力发挥到了极致。
而且在朝廷里面做官,还有一个资历和年龄的问题,这是谁都无法避免的事情,郑勋睿才刚刚十七岁,这样的年纪,就算是成为状元,也就是引起众多人的惊诧,认为你的学识非常不错,但你真正想着说话有作用,或者是掌握实际的权力,那就需要慢慢熬,在翰林院熬上十年的时间,到了二十七岁,能够被启用就算是很不错了。
十年之后大明是什么情形,那就到了崇祯十四年,李自成的力量强大到惊人的程度,后金鞑子已经有了入主中原的全部部署,而且一步步开始实施了,等到那个时候,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郑勋睿都没有能够力挽狂澜了。
郑勋睿对所谓的内阁辅臣是嗤之以鼻的,能够有什么作用,除开在内阁里面争权夺利,还能够做什么事情,一旦遭遇到诸多事情,朝局出现动荡,内阁大臣首先就要站出来承担责任,而且内阁大臣还要时时刻刻注意周遭的攻击弹劾,需要有自身的小圈子,需要有足以依靠的力量,譬如说东林党什么的,这样的耗日子,没有任何意义。
郑勋睿需要的是在地方上发展。
这样想是容易的,可真正的做到是不简单的,除非你是三甲的同进士,那样吏部可能让你到某个地方去做知县,至于说一甲和二甲,绝大部分都是进入到翰林院,状元册封翰林修撰,榜眼和探花册封正七品的翰林编修,其余的成为翰林院庶吉士。
郑勋睿只能够安慰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总是能够想到办法的。
慢慢靠近京城永定门的时候,郑勋睿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威严和责任,这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情况,他注意看了看四周,进出南门的人还是不少的,守卫城门的军士,站的很直,大概因为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若是表现不好,很可能失去差事。
身边的杨廷枢,则是满脸的期待。
郑勋睿没有想到的是,杨廷枢也是第一次到京城来,按说杨廷枢这样的官三代,到京城的机会是很多的,可惜他还是想错了,那些所谓的官二代和官三代,除开是纨绔之徒,其余人读书是非常努力的,县试、府试、院试和乡试,一层层的考试,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就算是游历也是在附近,谁会无事到京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