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山、蒙山接连成片,在东莱郡内形成了一块极大的山地。
如果在初春时节踏青旅游,那么这里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然而,寒冬时节的蒙山却令闲人止步。这里山高路险,天寒地冻,虽说没有下雪,可行军布阵却依旧是个难熬的差事。
其实入山的黄巾军压根不想抓什么李贤,这寒冬腊月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才是爽快事,辎重钱货烧了也就烧了,再抢几个村落,抄几个大族也就回来了,至于遭这份罪吗?
在这样出工不出力心理下,奔波了一个白昼,黄巾军非但没能拉近双方的距离,反而越行越远,这让张饶大为光火,可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黄巾军的兵马已经分成六路,强行催促部众行军的话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夜色降临,六百名介亭兵勇静静地潜伏在山谷的外围。
谷内有张饶麾下的一千兵马,他们的营地扎在河边。
为首的贼将名叫毛基,五年前便跟着张饶东逃西窜,算得上是贼营中数得上的人物了。
被李贤击败的高升、张易、张于都与毛基相交莫逆,他们三人虽说都有或多或少的毛病,可手里都有一把刷子。
可就是这样的老兄弟,却也接二连三的败在了李贤的手中。
出于对李贤的畏惧心理,毛基不敢有丝毫大意,虽说日落前哨探回报,说官军的兵马依旧在十里开外,按理说对方逃命都来不及,不可能反戈一击,可出于谨慎起见,毛基还是督促麾下部众挖起了壕沟,竖起了鹿角。
只是住上一宿罢了,那些官军一整日都不见踪影,何必如此呢?等闲贼众觉得根本没必劳心劳力去挖壕沟,砍栅栏,可手持钢刀的毛基告诉他们,抗命不从者,斩。
怨言是在所难免的,不过毛基却也趁的住气,只要把活儿干了,发几句牢骚就当没听见。
紧赶慢赶,贼军好不容易在日落之前造出了防御工事,虽说时间仓促,建造出来的栅栏很是简陋,可或多或少都给毛基增添了几分安全感。
再简陋的壕沟、栅栏,那也是防御器械,只要哨探多加小心,绝不至于无声无息地让官军潜入营来。
夜已深沉,寒露渐重,毛基饮了口珍藏的酒水,火热的感觉让他精神一振。
去巡营!
带了四名亲兵,毛基大步来到帐外。
这时候,营内的部众多数都已经睡下了,只有轮值的哨位在说着闲话。
辕门口,一小队巡哨的岗哨打着火把向这边靠近,毛基四下里张望了一眼,除了自家兵马的说笑声之外似乎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一切显得那么安详,可不知为何,毛基总是觉得眼皮跳的厉害,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走,再去那边瞧瞧!”
毛基放心不下,决定到辕门外瞧个仔细。
正在行进的当口,忽而,毛基觉得寒毛倒竖,他蓦然转身,口中狂呼:“夜袭!”
话音未落,一支若隐若现的寒光转瞬及至。
“铿!”箭矢从毛基耳畔穿过,深深地钻到了几丈开外的圆木上。
箭簇深没及羽,尾翼颤抖个不停。
毛基脸色大变,敌人的力道之强超乎想像,适才若不是自己提前闪避了一番,岂不是要被射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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