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又安静了下来,许宛秋紧张的有些局促,正想起身,便听到沈行知说道:“留下,今夜哪也不许去。”
“啊?”
许宛秋茫然的看着他。
这入夜了她不回房待在这里,不合适吧?
沈行知看了她一眼,见她两眼迷茫呆呆的还有些迷糊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一声,转身张开双手,淡定的说道:“更衣。”
更、更衣?!
许宛秋瞪大眼睛,看他背对着她张开手等着她,她平日里是伺候他没错,但她可从未伺候到更衣这等程度啊!
她还从未给男子更过衣裳。
“要我说第二遍?”
见她迟迟没动,沈行知的语气略有不耐烦。
许宛秋硬着头皮上前,褪下外袍,便要借腰封,低头看了一会,这腰封的开口在哪里她没看到。
想开口让他转过来又没那个胆。
于是,白嫩的小手沿着腰带两侧往前摸去……
感受到一道柔若无骨的力道从腰间两侧缓缓划过,沈行知突然呼吸一滞,垂眸看到她白净纤细的手摸从后方沿着腰带摸出来……
她几乎是环抱他腰身的姿势了,却还是没找到腰封的解扣,一时有些急了。
连身前几乎贴在他后背的姿势都没发觉到。
腰间触感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发觉后背有温软的触感,沈行知顿时脊背微僵硬,一股燥热之气从他下腹一路之上,连气息都灼热了几分。
压着呼吸生怕太过急促惊到她,他薄唇紧抿,克制的微微闭眼,当真有些后悔方才的决定了。
才稳住的气息,下一刻就被停在他腰上的那双小手打乱了,她竟着急的有些乱了章法的想扯下腰封。
那柔软白皙的小手就在他腹部位置乱动。
呼吸一顿,他抬手将她乱动的手握住,语气略微嘶哑:“要做什么!”
“主子、我不会解这个腰带……”
许宛秋只觉得握住她的那双手掌心有些灼热烫人,但也不敢挣开。
怯生生的低语落在他耳边,仿佛在勾着他紧绷又克制的神经,掌心不由自主的收紧,将她微凉的小手握得更紧些。
当真是,搬石头砸自己脚!
片刻后,他气息平稳了,才松开她的手,叹气道:“不必了,我自己来了。”
许宛秋如获大赦,连忙往后退去。
见沈行知自己更衣后躺下,才与她说道:“施针吧。”
许宛秋这才明白过来,他当真是心绪不稳,牵动旧伤了,连忙将随身带着的小荷包打开,幸好她随身带着这些,否则还真来不及。
有她的相陪,沈行知翌日醒来时,发现昨夜竟真的一夜安睡无梦,睡得很沉很舒坦。
果然他没有猜错。
回到右相府不过三日,周颂年便真的登门求见了。
许宛秋正在书房给沈行知研墨,有下人来通报,说状元郎周颂年来访。
她吓得手指微颤。
沈行知俊脸微沉,说道:“前厅待客,我稍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