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戈鸣足有二点零的视力,一下子就看到了她耳朵后根的潮红,忍不住奸计得逞地笑了。她还是那样害羞,只因为对像是他……
只要一天不和沈馨妍举行婚礼,他就一天不会对秦诗琪放手。
就算要结婚……他神态微微一黯,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收到的十几条信息,没有一条是发自冷俊珹的。难道,他就真的不打算和自己解释了吗?
好在谢刚比较自觉,一大早就发了信息,说在九点钟准备把账薄亲自送过来。殷戈鸣把手机抵在下巴处,皱着眉头深思起来。
当秦诗琪一个人脸红耳赤地煮好了粥,才看到殷戈鸣扶着楼梯的扶手,一步一步地慢慢走下来。
看他的样子,似乎日渐见好的腿伤,再一次发作了起来。
“怎么了?昨天……是不是走了太多的路,弄伤了?”秦诗琪放下手里粥锅,快步迎了上去,很自然地就挽住了他的一只胳膊。
“倒不是走路的缘故。”殷戈鸣慢吞吞地说,看她一脸的紧张,拼命地压抑着自己要逸出来的笑容,“我想,是昨天和你在一起颠鸾……”
“胡说八道!”秦诗琪又气又笑,直想甩了他的手,放任不管。
原来在海边,改变的不是也一个人,连殷戈鸣都变得既轻松又活泼。但是,这样的生活,她真的很喜欢……
如果这是一处桃源,真希望永远都走不出去。
谢刚来的时候,殷戈鸣正坐在门前的休闲椅上,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报纸。
“总裁!”他恭恭敬敬地在他的身前站定,带着一丝局促。
“唔,你来了。”殷戈鸣点了点头,把海风吹落的一绺刘海,捋到了原位。
“是的,总裁。这是公司的年度报表和月度报表,还有一些运营情况的分析报告。这是本年度的日报汇总……”
殷戈鸣倒不急着看,眯着眼睛,盯着阳光下碧蓝的海水,慢吞吞地问了一句:“俊珹究竟以这样的手段,挪走了多少公司的资金。”
“两点四七五亿元。”
尽管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殷戈鸣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眉角还是跳了一下。
谢刚的眼睛急忙避开,这个数字,他汇总的时候,手也是抖的。
“你和他,倒都是胆大的人啊。”殷戈鸣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不敢,我只是……”
“你只是迫于无奈,是吧?我想,你是丢了做人的原则!”殷戈鸣毫不客气地批评,谢刚一句话都不敢反驳。
秦诗琪已经在客厅里隔着明亮的玻璃,看到了室外的一切。迟疑了一下,还是沏了两杯茶。
殷戈鸣是个讲究饮食的人,这些茶叶是放在行李箱里带来的,福建武夷的大红袍。
“我也不懂茶艺,再好的茶以我的手里,也不过用开水泡开罢了。”秦诗琪自我解嘲地笑着,“实在是浪费大好的茶叶,不过底子还是好的,所以口感不错。”
殷戈鸣“嗯”了一声,谢刚则双手接过茶杯,连道“不敢”。
“不管怎么说,你是立场不坚。”殷戈鸣皱着眉头,看着头上的遮阳伞,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一个米粒大的小洞,这时候正射在茶杯里,留下一个光亮的剪影。
“是。”谢刚也知道自己行差踏错,只能低头承认。
“你暂时负责,直到我从总公司重新派人接替你的职位。至于你,我回去以后再另行安排。如果你愿意离开海南的话,可能选择的余地更大一些。”
“总裁怎么安排都行,我这一次,是真的……”谢刚脸色羞赧,“当年,是我负了她的,所以没有理由不负担她的医药费。”
秦诗琪出来续茶,正好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出言反驳。
“如果你不想离婚的话,我觉得这件事本身,你应该和太太好好商量。否则,你全了义,却失了情。”
谢刚呆了一呆,才低下了头。秦诗琪也不理他,心里对挑起殷戈鸣和冷俊珹失和的谢刚,从心底里生不出几分好感来。
虽然……如果不是冷俊珹……
秦诗琪下意识地朝着来路看去,宁静的海滨,除了几个住户在海滩上游泳,便不见人踪。失望地叹了口气,她避进了别墅里。他们谈的公事,她应该不具有参与的资格。两个人谈了整整半天,秦诗琪在厨房里忙碌着。
早上向渔民买的海产品十分新鲜,看着它们鲜活地被挥起来。
看着两人还没有中断的迹象,秦诗琪把菜都端上了桌,迟疑了一会儿,才走了出来:“该吃饭了,刘经理留在这里吃过午饭再走吧?”
谢刚受宠若惊,急忙站了起来:“不用了,我回公司吃就行。”
“留下一起吃吧。”殷戈鸣淡淡地说了一句,脸色说不上是沉重还是轻松。秦诗琪虽然心存疑虑,但一时偏又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
谢刚适当地表达了对餐点的赞美,殷戈鸣的目光里,似乎闪着得意。
秦诗琪不好意思地说:“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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