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总是没错的。走进了书房,四个人在棋盘前坐定,殷戈鸣把门掩上。
“殷,有什么事要说?”
殷戈鸣对着邹饮恒使了个眼色,两人分工合作,把房间从房门开始,地毯似地搜了一圈。秦诗琪迟疑不定,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却被阴鸠叔的手势压了下来。他似乎一点都不惊讶于两人的行动,安然地坐着:“我们继续下吧。”
“哦。”秦诗琪答应了,想到刚才本该由自己先下,只能转回了棋盘。
可是到底心神不宁,原本的大好形势,竟然在阴鸠叔的手下土崩瓦解。这时候,殷戈鸣和邹饮恒都各自坐到了棋盘的两侧。
“我这里应该不会有窃听器。”阴鸠叔静静地说,手里还拈着一枚棋子。
“是没有。”殷戈鸣接口。
“你的房间里有吗?我应该让管家拆除了。”他温和地看向殷戈鸣,“我不想用这种方式控制你,即使我装了,你也会有办法避开,枉作小人的事,我一向不屑为的。”
殷戈鸣和邹饮恒脸色一松,都浮出了笑意。
“阴鸠叔这样说,那么……”邹饮恒沉吟着看向殷戈鸣。
殷戈鸣凝重地接口:“但是,我的房间里不仅有窃听器,还有摄像头。”
阴鸠叔静默了一会儿,落下了一子:“该你了,秦。看来,我的庄园里,也是危机四伏啊。你们这两天早出晚归,有什么眉目了吗?”
“有。那个人工湖下面埋着*。”
阴鸠叔的脸色,终于微微一变。他仿佛出神了似的,双眼盯着棋盘。
“我房间里的那个摄像头,是今年美国刚研制出来的,装在镜子的后面,不留心根本看不出来。而且可以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转动,能够感知人的方位。”
秦诗琪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虽然她和殷戈鸣没有在床上真做什么,但在房间里的热吻总是少不了的。
一想到自己的香艳镜头,顿时脸色不自然起来。
“看来……”阴鸠叔的脸色,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几分,“他是真的要动手了,只不过……我待他一向不错,更因为他舍命相救,总是存了两分宽容。”
秦诗琪愣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血鸠二把手卢恩。随便落了一子以后,便拔长了耳朵听阴鸠叔的“内幕消息”。
“既然知道了目标,我们的应对就好办了。”殷戈鸣气定神闲,还翘着二郎腿,打着一个优雅的节拍。
“其实早就有了端睨,只是我一直不敢相信,所有的事情,会是他一手策划。当年,我们一起打拼,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地位。走到今天,并不容易。”
秦诗琪看他的手指有些颤抖,知道他对卢恩的背叛,痛心异常。
“有时候,权力的欲望,会打破一切美好的东西。”殷戈鸣接口,“他和阴鸠叔您一起打下的江山,凭什么他现在要养老,而由您独自把持血鸠?”
“我是为了他好……”阴鸠叔摇了摇头,“如果有了合适的继承人,我也巴不得就在自己的庄园里养养老呢!”
“但是他显然不这么认为。”邹饮恒耸了耸肩,“况且,这个位置,您已经呆了这么久,他却始终没有坐过,怎么会不心动呢?”
“他做事鲁莽,才具不足……何况,当年他为了救我而受了伤,健康大打折扣,我本意是想让他颐养天年。”阴鸠叔的皱纹,像是忽然之间深了起来,唇迹是淡淡的苦笑。
被一个自己信任的人背叛,想必有着别样的疼痛吧?
秦诗琪有些同情起面前这个有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力的老人。
如今,他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吧?
这样的滋味,绝不好受。
“也许……”殷戈鸣沉吟着,“您让他退休,才真正激起了他争一争的雄心。”
“如果他不想退休,可以直接跟我说。我只是担心他的健康,所以才……当年,我们真的是联手打下了这片江山,就像……”
阴鸠叔忽然微笑了一下:“就像你们两个。”
殷戈鸣和邹饮恒互视一眼,目光中是暖暖的笑意。
“后来,那次暗杀本来是针对我的,是他及时挡在我的前面。我欠他一条命……”阴鸠叔叹息着,垂眸看向了自己的手。
如果不看他的脸,那双手真如三十来岁的女子的,秀气修长的十指,几乎找不到一条疤痕。
“那时候,他大概还没有和您争的心思。”殷戈鸣插口。
“唔,那时候我们的根基还没有稳。”阴鸠叔的脸上露出了缅怀的神色,“我们也就像你和刘这样的年纪,几乎同出同入。为了同一个目标,其实也不知道在生死里打了几回滚。”
“感情有时候会变质。”殷戈鸣说了一句,却伸手握住了秦诗琪的,轻轻一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