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出来。
站在棺材铺门口停顿了片刻,汪老道盯着一脸焦急的廖吉又细看了几眼,从刚才遇见他到现在,他的神态、语气等等各方面来看,汪老道认为这样一个苟且之人,说出来的话应该是不会有假的。
并未过多犹豫,汪老道开口说了句:“你在这等着吧。”
说完之后,老道士就走进了棺材铺,绕过摆放着木棺椁的大厅,去后院了。
而廖吉在听完老道士的话后,则是长长的松了口气,因为对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旋即,站在大门外的他四顾环视了一眼,接着便朝铺子右侧不远处的一条小溪边走去了。
在溪边,他将湿裆脱下洗了洗,把怪味去除后,又用力的拧了拧,直至拧不出水后,才套回到身上。
等廖吉做好这一切,回到棺材铺门口时,一身红衣的汪老道正好从铺子内走了出来。
与刚才不同的是,出来的汪老道并非是空手,在他身侧,此时多出了一个与道袍同色的红色乾坤袋。
就这样,廖吉在城里雇了辆马车,带着汪老道往渭南镇急驰而去。
二百余里的距离并不近,由于在城中寻找汪老道花了将近一个时辰,因此,他们到达渭南镇的时间,差不多是入夜后的戌时。
……
渭南小镇,东街尾陈家屋外,陈进正坐在一张小木凳上,仰望着马上就要下山的日头,心里面夹杂着几分慌乱。
原本他是准备今天离开这座小镇的,可是白天在与吴道士交谈过一番后,从对方的话中,他能听出姑苏城中的汪老道是个非常历害的角色。
因此,在几经犹豫之下,他还是留了下来,因为若真要往外逃,此后便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了。
眼下这房屋虽然破旧了些,可是至少不用流落街道。
就这样,在陈进的注视之下,日头消失在天边,时间到了将夜之际。
“小娃儿,你进来。”
屋内的吴道士突然开口叫唤了一声,屋外的陈进闻声连忙走进了屋。
“您醒了吴大师。”
“醒了,我让你们请的人还没请来吗?”
“镇上的廖吉一大清早就骑着快马往姑苏城去了,可是现在也没有见他回来呀。”
听到陈进这一说,吴道士本就苍白的面色愈发难看了,他盯着屋外看了几眼,随后一边咳嗽,一边颤抖的从堂屋的木板床上爬了下来。
眼见于此,一旁的陈进并未上前去掺扶,因为邪气入体的吴道士身体太过阴寒,虽然并没有上前,但他还是开口问了句:“吴大师,您是要如厕吗?”
吴道士闻言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回应陈进,只见他走到堂屋内的一张木桌旁,拿起自己的乾坤袋,伸手在里面翻了翻。
一阵翻找过后,从里面取出了四杆黄色的小旗,以及一个黄色小布包和一捆细细的红绳。
拿出这些东西后,吴道士缓缓的移步朝堂屋的东南角走去了。
看到这样的架式,陈进也没有开口打扰,而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因为从吴道士现在的状态来看,显然是不想有人打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