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还从未穿过红色的大袍子,可是今天他突发其想,也想学自己师父周青一样,穿件红袍子试试。
厅中,主仆六人在欢声笑语中商量着过年的事宜,直至夜深,他们才散去回房休息下了。
翌日清晨,殷茅还在房中睡懒觉之时,房外传来了九斤的叫门声。
“老爷啊,县城北边的张员外来了,说是有急事找您。”
“张员外?”看到门外慌慌张张的九斤,殷茅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让他在厅里等我一会吧,我套件衣服了就去见他。”
吩咐完后,殷茅进屋套了件厚衣服,然后又在厚衣服外套了件长袍子,这才将双手往宽大的衣袖中一插,往自家的客厅去了。
来到客厅时,他看见一名体态肥胖,华服玉冠的富态男子正坐在厅中的一张木椅上,满脸的惊慌。
“这不是张员外嘛?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
“嗳哟殷天师,您可算是出来了。”
厅中的张员外看见殷茅后,连忙起身走到了他的近前,开口将他来此的目的说了出来。
能来殷府找他的人,自然是家里面发生了诡异之事才会来此,这张员外也不例外。
他今天来找殷茅的目的,是因为昨天夜里,他的二房死了,不仅仅是二房,连带二房生下的一儿一女,也在昨晚同时惨死。
府中这一时间出了三条人命,而且死得极为诡异,所以张员外才一大清早来到了殷府。
大致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终了,张员外将一袋钱放在了桌上。
将钱袋拿在手上掂了掂,殷茅回了句:“在这等我一下吧,我去取些东西了随你一同回府去看看。”
拿着钱袋回房后,殷茅换上了一件宽大的道袍,然后将一口乾坤袋背在了身侧,终走之时,他走到一个木柜子前,在里面取出了一个黄色的小布包。
布包里面有一张符箓,看上去旧旧的,这道符箓是当年临走之时,留给殷茅的,本来是有四张的,在这十年中,他已经使用了三张。
“就剩下最后这张宝贝儿了,希望这次没机会用上这道符,这样师父留下的这道念想,还能在多保存一段时间。”
拿着小布包自言自语了一番,殷茅将之收进了身侧的乾坤袋,随后,他拿着一把二尺余长的木剑出房去了。
他手中的木剑是一块雷击木所成,木头是当年周青给予他的,在周青离开之后,他让甲鱼县的木工师傅将那块雷击木做成了一把木剑。
凭借着这把木剑,十年来无数只小邪小妖全都陨落在这把木剑之手。
拿着家伙什返回到厅里,殷茅对那名张员外说啊句:“走吧。”
随后,两人便一同出了殷府,往县城的北边去了。
在去往张员外家的途中,殷茅又从他口中听了一些关于府中怪事起因,其结果大致是自己死了十六年的大夫人所为。
在张员外详细的讲解了一下自己家中发生的事,与自己死了十多年的大夫人之间的联系,不知不觉间,他们便走到了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