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进尺:“不是我不成全你,而是我有这个本事虏获玊儿芳心,你没有,就不要在这怨天尤人。”
马骁少有的动了气色,玉面结冰,微风不动,目光灼灼道:“此话在理,七日时间,让玊儿回心转意,足够了。”说完不回头出了家宅,为秦玊儿去寻蛇血。
周瑜望着马骁潇洒背影,风吹动飘逸长发在后张狂,衣袍飘出他许久不曾见到的放荡不羁,想官场中人要么被压在高帽之下,要么被束缚于战袍之中,这份无拘无束,敢爱敢恨的情怀,几乎不见了。
他回来这两天,已听了许多流言蜚语,连鲁肃这个老实人也提醒他,秦玊儿脸上有缺陷,不是正常女子容貌,却不知从哪冒出个马骁,好像要与世人作对,更是要对自己宣战。
周瑜并没什么危机感,秦玊儿若真要离开他,他不会挽留,若愿意嫁他,他也会尽丈夫的责任,好好待她。如此而已。
因侯府举丧,全军缟素,即使牢中之人,也都发了孝服,孙小妹被监禁于女牢,牢头亲自准备好饭好菜,待遇优渥,可孙小妹水米不进,只是一人躲在角落为吴老夫人哭丧。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牢头开门,一人从后弯腰进来,打发牢头去了。
孙小妹不用看,听这讨厌的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
孙小妹抬着两个哭肿的金鱼眼瞪着周瑜,顺手拿起地上一盘菜碟扔过去,周瑜也不躲,就站着被砸,给孙小妹出气,可惜干净的衣裳留下油渍。
“放我出去,我要将那个丑女碎尸万段,”孙小妹站起身指着周瑜鼻子叫嚣,就是孙策也不曾对周瑜这般无礼,但孙小妹,周瑜看着她长大,待她也如妹妹般疼爱,无理就无理吧。
“你是她的对手吗?”周瑜反问。
孙小妹不服道:“她除了长得丑,还有什么本事?”
周瑜听孙小妹以貌取人贬低秦玊儿,有些不悦,微微抬起眉头,义正言辞道:“若你能证明是秦玊儿所为,不需你出手,我亲自将她正法,但若是信口雌黄想让她顶罪,我周瑜决不答应。”
“哼,你还要什么证据?”孙小妹悲愤更加,“大娘喝她的血死了,这就是证据!”想到大娘惨死,又忍不住捂脸抽泣起来。
周瑜递上一块素白方巾给孙小妹拭泪,孙小妹不接,宁愿用衣袖擦拭,周瑜将巾帕收回,等孙小妹情绪平复些,才道:“她的血我也喝过,我并无事,这不能算证据。”
孙小妹听了一愣,抬起泪目不信道:“你也喝过?”
“是的,”周瑜道,“玊儿的血的确有解毒养身的功效,我喝了无事,试问老夫人喝了会中毒?”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孙小妹因不被人信服,气得跺脚,“我不管,反正就是她杀的,那个丑女蛇蝎心肠,面目可憎,你带她回来就是祸害我们孙家的,”孙小妹把所有的错都怪在周瑜身上,出手用力抓着周瑜臂膀,指甲隔着衣袖陷进肉里,周瑜忍痛任她发泄。
孙小妹蛮横无理的劲头跟秦玊儿有的一比,二人不合,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