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跟个死人一样。
“嗯。”
医生见他没有任何表情,也不多说,直接说:“你既然不是病人的家属,那就麻烦通知一下病人家属,让病人家属过来照顾一下。”
前夫的话,那自然是知道病人的爸妈的。
“不用。”
转身离开。
医生愣住。
这么无情?
湛廉时没离开医院,而是去了洗手间。
只不过这一趟洗手间他去了很久。
付乘把出院手续都办了,也跟医生了解了情况,一切都处理妥当,湛廉时还没有从洗手间里出来。
付乘没去洗手间外等着,而是去了病房。
护士给林帘挂水,看见付乘进来,说:“因为利器刺到了脖子,差点就到颈动脉,所以尽管我们医生抢救成功,但她还是处于危险期。你先看着下,如果发现有任何不对就按床铃。”
林帘被送进的是icu。
“好。”
护士见他答应了,转身离开。
付乘拿过一跟凳子放到床前,看着林帘。
最开始见林帘是在三年前的一个夏天,他和湛总去商场视察,那个时候林帘在一个服装店上班。
他看见她的时候她正在跟一个客人赔礼道歉。
他见过人道歉的,但没见过道歉那么真诚的。
而且听的一会,不是她的错,而是客人无理取闹。
可不管客人如何刁难,说话有多难听,她脸上都带着笑,很真诚,很亲和。
直到那客人说着没趣,自己走了。
全程她都没有不高兴。
即便客人走,她也没有抱怨。
脸上依旧带笑。
他工作这么多年,没见过谁有这么的好脾气。
对。
好脾气。
他相信湛总也没有见过。
所以,湛总停了下来,一直看着她。
只是,那个时候他没想到这样一个平凡的女孩子会成为湛总的妻子。
他以为那一天的注视就是一个兴趣。
就像行驶的列车,突然在一站停下,然后没多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