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节 罪恶之源

塔镇的哪个角落，是死是活。

    偶尔看见在翻找财物或杀人的猛虎军团士兵，抽空和他们两人打个招呼后，便各自忙各自的事。长途奔袭，又一天一夜没合眼的凯文有点累了，他的亢奋劲已过，钱对他而言，不感兴趣，他母亲去年就过世了，现在孑然一身，没老婆、没负担、平时除了喝点酒，也没什么其他花消，存了不少钱。母亲去世后，原先他给母亲的钱，母亲都没用，结果又多了一大笔，吓了他一跳。对于今天不知道明天的日子，钱再多还有什么意义，实在没兴趣。

    两人来到四处是鲜血和倒毙尸体的广场喷水池边，凯文扔下刀，一屁股坐在喷水池边的石沿上，金石相鸣，他屁股处的铁甲在石头挤压下发出*，喝了一大口酒：“好酒，真他吗爽啊，塞登，你去忙吧，别跟着老子一点好处都不捞，白来这一次。”

    满面污秽的塞登笑了笑，脏脏的手捏成个拳头，推了把鼻子：“没事，我不缺钱。”说完，将头盔和战刀小心得放在石沿上，也轻轻的坐下。

    凯文来精神了：“我说，你这小子不喝酒，不爱钱，不***，你活着有啥意思啊。”

    塞登一只手浸在冰凉的水里，来回荡着，血污随着水纹飘远：“画画啊，如果这次能够活着回去，我会把我这一次经历都画下来，老师说的对，只有亲身经历其中，才能体会意境，这次没白来啊，太多素材了，真是迫不及待啊。”他眯着眼，开始了遐想。

    凯文咕咚咕咚大口喝完酒，狠狠扔出了酒瓶，“哐”一声，惊动了附近零星的猛虎军团士兵侧目：“屁个**素材，画画还能当饭吃啊，你是够另类的，哈哈……。老子找酒去了。”

    塞登这小子是贵族出身，是菲克兰帝国的一个小贵族的儿子，他倒不是犯了重罪逃上了山，其实他来得挺早的，不过是被安佐这胖子绑架来的肉票，塞登的老子不知道怎么得罪了神圣同盟的特务，结果塞登被带上了山，要其老子付赎金。钱付了后，特务也就不为难塞登，便要放他走。那就走吧，可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非要在山寨里参观游玩一下，你说这小子是不是有病啊。肉票做成这样，那是第一个另类。

    当时神圣同盟的四大学院刚开始，这小子不知道怎么逛到了艺术学院，当时由于教员缺乏，大家还记不记得法尔考都当过一段时间老师，后来在法尔考一声令下，特务们和情报员各处寻觅，弄回来不少人称是山隐野士、略有名气的等等乱七八糟的人物来当教员，其中人丁稀少的艺术学院就有这么一个老头，据称是一个画界什么著名流派的名匠，本来谁也没那他当回事，当时饭都吃不饱，还艺术个屁。人们都认为这老头是特务们弄来充数，免得法尔考大骂无能。好么，结果塞登这小子对这老头惊为天人，恩师长，恩师短的近乎起来。最后，给他老子送了一封信，塞登从此上山当土匪了。他老子差点没背过气去，早知道就不赎这混帐东西，让他死了算了。另类之二，上山原因离奇。

    还有，既然当了土匪山贼，那就好好干老本行啊。他不，整天弄着些乱七八糟的画笔画布，大半夜也不消停。还训练迟到，训练水平又不高，连神圣同盟的十几种军号，这小子都一直没搞明白，别说队列转换了，和蛮牛一样，上山早，活到现在还是老兵，没有进步，连个仕长，小队长都没混到。最后，猛虎军团组建，其他一些军团中不合拍的、另类的、捣蛋的、不招人喜欢的，全都踢给了凯文，塞登也和蛮牛和其他两个左右前后实在搞不清，影响军阵的家伙当了亲兵。

    在塞登后来留给世人的作品中，有一部分就是非常真实的反映了猛虎军团这一次的经历，人们从他的作品里，看到了美景、友情、感动、残酷、杀戮、浩劫等等，塞登作为了一个当事人，用画笔讲述了一个个精彩的故事，凝固的画卷里，透出了一幕幕鲜活生动的场景，传递给后人。那是坐在家中，凭空想象无法表述的，不经历过，是很难找到关键凝固点。这才是艺术的真正价值，记录真实、震撼心灵、给予启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