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南楼的路看了一遍,除了对楼的悬桥和那道锁了们的楼梯外,没地方可以走了。
跳悬桥?然后翻墙出去?
抬头一望对楼和悬桥,人来人往,和他们这边形成了对比。一边热闹如繁华街市,一边冷清如无烟之地。可是,他们这边做什么,对面还是能看得见的。也似乎,对楼的人很喜欢看他两。
他二人就像林里逮到了猴子,大家都觉得新鲜,要围观的感觉。
本就被瞩目,再闯梁子跳桥,肯定更引人注目了。让对面的一堆人都看见了这般狼狈模样,搞得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或是什么囚犯,要逃跑一样。
况且,这南楼不是花费高吗?他们这一逃,像不像是逃债?
夏琼倒是不怕,可罗昀肯定不肯的,总不能丢下他自己逃吧?
“要不,算了吧。明天再起来看看吧。一夜而已,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的。”这话从口中说出来,夏琼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一夜之间,能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不然怎么会有一夜暴富,一夜飞上枝头做凤凰之类的。
这南楼看起来处处正常,也处处都不对劲儿。说不出是哪里,可直觉里就是觉得不安心。让人在这儿安安心心过一宿,谈何容易?
罗昀看了眼悬桥,自己也没脸当着对面走来走去的人跳,只道:“嗯……好吧。”
本意只想说一个嗯,忽地想起夏琼说的别只说一个字,硬是让自己多憋了一个好吧出来。
回房后,一切风平浪静。
见夏琼不停的打哈欠,道;“我看也不用守了,大不了死翘翘了,还能有什么更糟糕的吗?越操心越心慌!说不定还是我们多虑了呢。”
夏琼上了床,脱了鞋,扯过被子就倒头睡。嘴上说得无所谓,可心里明明还是有所顾忌。不然,怎么会和衣而卧?
天气虽冷,和衣睡下,终究会有些不适的。
罗昀坦然吹灭了烛火,将外袍脱了。
他从夏琼身后钻了进去,伸出手臂搂住了夏琼:“孟珂哥哥,你穿着外袍睡,不难受吗?”
好受吗?他抱着都有些不舒服。
夏琼将被子一掀,将衣服脱下丢了出去,又把头栽进了被子里。
罗昀还伸手来抱他。
夏琼翻身过来,与他对视。
“诶?你是不是不抱我睡不着啊?”
“我……”罗昀不知道如何回答,多用了些力气去搂他。
黑灯瞎火下,罗昀看着夏琼黑乎乎根本瞧不清楚的脸,手里的温度越来越暖。半晌,突然翻到了他身上。
夏琼将他一推,怒道:“干嘛?”
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压,差点没把腰折了。刚刚那会儿他还侧着睡的呢,哪受得住他一个人扑上来。
罗昀将头低下,埋进了他颈肩上,道;“孟珂哥哥。”
听这声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明目张胆的心怀不轨。
“别闹了,咱俩现在还身处困境呢。啧!你是不是像齐一说的一样,直接死在我身上?”夏琼掐了掐他的脸,试图让他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