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骑白马,手握长枪。
她淡淡抽回目光,瞥见他走进来,笑着夸赞说:“此画不错。”
林牧时眼底有些惊讶,嘴角上扬:“草……”他顿了一下,连忙道:“妾无聊的时候随意画的,没想到能入陛下的眼。”
周尧听见他的话,又瞥见他面红耳赤,脸上舒缓一下笑,抬手拉过他的手,温热的温度传来:“嗯哼?不好意思?”
她真的很吃这一套,尤其这声音与她昨日所看的画本子里的公子哥很是相配!
林牧时对着她盈盈一笑,声音清冽:“见到陛下,自然心生欢喜。”
周尧见他恭维,也并没有觉得不适,毕竟一头海东青折断羽翼,甘心在她身边,那股征服欲让她很是欢愉。
林牧时侍奉时,心里记着教养嬷嬷那日所说的话,不敢行差踏错。
周尧看着膳食,这尚食局也算懂事,没有克扣。
她接过递过来的鱼汤,喝了一口随意道:“坐下一起用。”
林牧时顿时有些慌神,按照宫规,与陛下用膳,除了皇后,其他都不能随意一同入座用膳,侍奉的只需要站在旁边帮忙布菜。
林牧时犹犹豫豫,欠身道:“谢陛下恩赐。”
与陛下一同用膳昭示着皇家恩典,而用膳侍奉虽说是有规矩,但是陛下才是这大晟的天。
周尧将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纳入眼底,也没说什么,第一次生疏也在所难免。
林牧时又盛一碗鱼汤道:“陛下,春日的鳜鱼是最鲜美的。”
周尧见他主动找她说话,嘴角牵起淡淡笑意接过道:“春令时鲜,自是不会错的。”
林牧时点了点头,眼角眉梢都是笑:“妾年少时,就爱在桃花盛开之时,用竹竿垂钓,往往所得丰富。”
周尧低着头用勺子搅动喝了一口,抬首笑着看向林牧时:“确实鲜美,朕年少时胡闹,父皇很是头疼,将文国公府里的鱼都悄摸的烤了,”她放下勺子,轻轻一笑:“直到鱼越来越少,派了家丁日夜轮守。”
林牧时闻言也是抿唇淡淡一笑,嘴角漾起酒窝。
周尧拿起筷子尝了尝其他的菜,味道还不错,瞧着他拘谨的模样,轻笑道:“朕有这么吓人吗?”
林牧时连忙摇了摇头,渐渐的耳垂泛红:“妾……不是……妾觉得陛下与他人口中不太一样。”他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来。
周尧听见他这句话,挑了挑眉看向他:“怎么不一样?”
这话有点新鲜。她还是知道一点别人的评价。
没登基的时候,文国公府的纨绔。
成为帝姬的时候,大晟的纨绔。
当年若不是她胎穿,身体里拥有着成年人的思维,想必早死了。
害她的可不止一波,甚至连文国公府的那些比她年长庶女都敢欺负她,所以她将自己活成了“纨绔。”
当她没有威胁的时候,恶意就少了很多。
林牧时抿了抿唇,声音带着武将独有的清朗:“陛下比妾想象中的形象更伟岸……”
他有点苦恼自己的措辞。总之就很不一样。
周尧瞧见他苦恼的模样,轻笑出声:“这个词,朕确实第一次听见。”
伟岸?
着实新鲜。
一顿饭后,两人之间也没有方才那般尴尬,也算有共同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