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白雪茫茫,梅花独立枝头,凌寒傲雪。
周尧换了一身衣物走出来,瞧见南梧好整以暇的坐在饭桌前。
瞧见她出来,南梧忍不住开口问:“那个人究竟有多棘手?宫中太医都不能诊治。”
她款款在他对面落座,淡淡回道:“等会你去沁园宫,给他看过之后,你就知道多有挑战性。”
南梧一言不发地拿过她的手腕扣住,满不在乎的说:“先别上赶着关心别人,我先给你看一看。”
他沉静片刻,缓缓收回手,皱眉道:“最近朝政有那么棘手吗?你这明显忧思过度,歇下的时刻也很晚。”
南梧瞅了她一眼,知道劝不住,只能叹一声:“我等会给你开个方子,待我看完你那个瘫子宁侍君,我回来给你扎几针。”
周尧迅速收回手,朝他不失礼貌的笑了一下,婉拒道:“大可不必。”
南梧挑了挑眉看着她,知道她为什么拒绝,轻笑一声道:“你且放心,不会疼。”
周尧一脸不信,端起面前的豆浆喝了一口,幽幽拒绝道:“你不必操心我,我有太医院,隔三差五请着平安脉呢。”
南梧动作优雅地端起面前的粥,用勺子轻轻搅了搅,神色淡定的问道:“你这最近没行房事,莫不是真喜欢上那个瘫子了吧?”
那他任务得多艰巨?
噗!
周尧咳了咳,抬手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一脸嫌弃地撇了撇嘴:“还是一股子药味。”
在这种神医面前,压根没啥秘密,别人羞于启齿的事,在他面前反而一脸坦然。
南梧低着头叹了一声,自顾自吃着粥,揶揄道:“药味不好吗?别的人都说这叫药香,偏偏你不喜欢。”
周尧低着头夹起一个生煎,咬了一口回道:“不是不喜欢,而是南神医当年呐,那药苦的,人神共愤。”
这么多年,一想到那段吃药的日子,就忍不住打冷颤。
谁家的药是糊状的啊?
南梧低头偷笑道:“讳疾忌医怎么能行?哎,天下人都对我礼遇有加,偏偏在你面前,能说得出这般无情的话。”
在江湖上谁不叫他一声医仙,庙堂上,那些当官的都得叫他一声神医,偏偏在她面前备受嫌弃。
周尧不紧不慢地吃下生煎,眉梢微挑,啧了一声:“这话说的,天下人对我尊敬,谁人见女帝不跪?你看看你,要是别人,我肯定把你五马分尸,哦不,那便宜你了,起码凌迟。”
南梧感慨叹了一下,女帝很好吗?
女帝的身份只是将她困住,心中是天下安稳,是万千黎民百姓,却从来不是她自己。
他端起一旁的乳茶喝了一口,敛了神色,一本正经道:“你同我说一说,那宁侍君如今什么情况?”
周尧一边吃,一边将靳太医的结论告诉他。
南梧听着眉头一皱,似是思索,良久开口道:“所以,他不仅身体里有异物,还有蛊,还中毒?”
这个人得罪了谁?
遭老罪了。
周尧同样唏嘘一声,淡淡说:“他来自周国,如今与大晟之间已经是密不可分,他绝不能在大晟出事。”
南梧虽然在江湖上行医,但是也知道江湖险恶,所以也没再开口问细枝末节。
他吃饱喝足之后,站起来道:“那我便去走一趟。”
走了几步,顿了一下,提醒道:“既然他近期中毒,想来与周国皇室脱不了干系,你多加注意。”
说着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周尧瞥了一眼他离去的身影,无奈耸肩,继续埋头吃早膳。
南梧还是那般性子,他十六岁便在江湖上崭露头角,如今江湖上赫赫有名之人,或多或少都受过他的救助。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恣意,一心投在医术之中,只为济世救人。
后宫。
南梧跟着小椰子走到沁园宫,耳力敏觉地便听到一阵阵咳嗽的声音。
他顿下脚步,颔首道:“多谢公公指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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