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林君澜站在空荡寂寥的院落里,静静的看着星空,脑海里想的,都是今日在大殿之上的那道身影。
“太子殿下……你怎么样了。”
那个人真的很像太子殿下,可他却不敢确认,若真是太子殿下,被那般侮辱,怎么可能熬的住?
想着想着,不免心中焦虑,深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想什么?”
忽然,背后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林君澜本就觉得头疼,一听这声音更觉得厌烦,转眸过去,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傅时霆,“将军,这么晚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站在院前的傅时霆,低着目光,发丝落在眼前,带过几分低沉的魅惑,“你的心思很重,不愿嫁我?”
林君澜笑了一下,“将军,有些问题,心知肚明,就别问出来自取其辱了。”
傅时霆勾唇苦涩的笑了笑,是啊,有些事情,既然已经知道了答案,就没有必要问出来了,以免自取其辱。
他并未多说什么,从腰间拿出了一个长柱子的木盒,打开了木盒的盖子,从里面倒出了一只很像大菜虫的东西,“这是我征战多年,从极北严寒之地,带回来的蛊。”
“一共有两只,另一只蛊,我献给了陛下,这一只……我自己留下了。”
林君澜看着那虫子,目光暗沉,“蛊?有何用?”
傅时霆静默,“听那边的人说,这一只能起死回生。”
林君澜皱了一下眉,“起死回生?倒是……第一次听说。”
傅时霆将蛊丢进了竹筒里,合上了盖子,递给了林君澜,“没什么可以送你的,这个便给你了。”
“希望……若是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他能让你渡过难关。”
林君澜静默转过目光,“于我无用,小将军时常征战沙场,便自己留着保命吧。”
傅时霆握着那只虫,“聘礼,偿你一命。”
林君澜听着这解释,黯然挑眉,“若是给的聘礼,这礼……可就轻了。”
说着话,将东西接过来,在手上转了一圈,虽说他不喜欢虫蛊。
但是在南国便听闻,极北之地,蛊虫之术,可控生死,起死回生。
想来这东西,倒也厉害,便先留着,看看以后有何用处。
傅时霆看着林君澜将东西收下,明显目光缓和了一些,只要林君澜收他的东西,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他没那么讨厌他。
看了一会儿之后,他犹豫的又抿唇,想要说又不想要说,最后,咬着唇,说道:“对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在北国……男妻进门之前,是要在手臂上刻字的。”
林君澜目光暗沉,抬起的眸,眉眼弯弯,漂亮的脸庞有些微冷,“什么?”
这么特殊的要求,他还是第一次听闻。
傅时霆见林君澜的情绪不对了,立刻说道,“你若是不愿意,我……可以刻轻一点,等以后再去掉。”
林君澜冷笑了一下,有些嘲讽,“和南国比起来,你们北国的,真的喜欢在人的身上留下一些什么。”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好不久的手心,掌心的奴字,从有记忆以来,便跟着他,一直跟了十几年,刚刚去除,便又要在他肩膀上留字吗。
那这次,又要留多久……
叹了口气,他目光看着黑暗的星空,“算了,无所谓刻不刻字,不过留下一道疤痕罢了。”
也是去纪念一下,这愚蠢的北国给他留下的悲伤。坚定他回南国的心。
皇宫之中,苏晏之沐浴之后,将顾璟旭锁在了床榻上,让其动弹不得。
“太子殿下被一直锁着,也不是办法,朕……想到了其他的办法。困住你的脚步。”
他从玉盒之中,挑出了一只虫,虫垂着脑袋,不动不闹,仿佛死了一般,苏晏之手里拿着那只虫,目光垂着,“太子殿下,可尝过蛊虫?”
顾璟旭呼吸低沉,未看苏晏之,沉默不语。
坐在位置上把玩虫蛊的人,目光凝着那虫,声音低沉,“蛊,可医百病,也可死百骨。这蛊,是小将军献给朕的,据说,可以教养出最乖的蛊奴。”
顾璟旭沉着目光,躺在床榻上,目光清冷。
蛊,他听过,大多数的蛊,因为多由虫制成,且有毒,效用极快,所以被人认为是不祥征兆,南北之国,懂养蛊虫的人极少。
苏晏之捧着那虫,走到了顾璟旭的面前,“太子殿下,先试试这滋味。”
说着,他掰开了顾璟旭紧闭的唇,将那虫蛊给顾璟旭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