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拉古首都,最繁华的地段,阿斯匹亚大走廊。
这是跟直通皇宫的那个凯旋大道齐名的道路,百年前每当叙拉古展开集会,国王站在雕楼玉砌的皇宫瞭望台,戴着冠冕披着长袍,深沉的望着皇宫前的广场,而无数人们则从凯旋大道走过,来到他面前,欢呼着新王登基,而后从阿斯匹亚大走廊尽兴的踏上归途。
现代化工业的气息仿佛如同大雪一般,从未光临过这里。哥特式的圆盖顶建筑,塔楼,气势浑厚的长方形圆柱回廊,灰白色深沉的墙漆,以及金色和蓝色仿佛海天同色的漆顶,这些无一不令人目眩心花。
阿斯匹亚走廊的大理石,鹅卵石道路每年都要重新辅修一边,然而贵族和大臣们,甚至那些黑手党家族们都乐此不疲,仿佛这条道路能重现他们曾经的荣光。
曾经马车的木轮压过鹅卵石道路,抖动不已,如今高级轿车的高分子轮胎毫无的颤抖的碾压而过。
一位位还算精神的老家伙打开车门,踩着程亮的皮鞋,将白色的手套和手帕塞进正装的前胸口袋里,而另一只口袋通常别着玫瑰花亦或者故作文雅的钻石钢笔。
侍者和手下们规矩的站在车旁,倘若他们的老大脚步有一丝一毫的停顿,他们就会诚惶诚恐的停下脚步,走过去静静的等待着吩咐,然后再将电话挨个拨打下去,最后会有一批忠诚的狼犬去踏平令老大感到厌恶的人或事物。
“好久不见。”
“别来无恙。”
“哦豁,老东西,听说你又有了个儿子?”在各自的属下的注视下,穿着正式,披着大衣的老人们相互温和的打招呼,共同踏上了面前的阶梯。
在他们面前,是一个装饰得金碧辉煌,耀眼无比的歌剧院,栩栩如生的形象雕刻在白玉柱墩,白玉房顶上。
这是一场集会。
一场黑手党,一场“西西里人”之间相互尊重却又相互敌视的集会。
聚光灯聚焦着的舞台上,帅气的年轻人穿着背带裤小马甲,手指灵动的弹奏钢琴,悠扬的乐曲舒缓在每位大佬的心头。
他们坐在剧院的第一排,像是出游的老年人驴友们,可但凡身份高点的叙拉古人都知道他们的心狠手辣,他们的不容挑衅的规矩。
“麦克塔维被抓走了。”头发斜梳成背头,头发仍旧可见大片年轻黑色的人平静的说道。“他的儿子来告诉我的时候,表情很不对劲。”
“那不正应该吗?”某位头发花白的老爷子耸了耸肩,眼神没有特殊的聚焦在某处:“维托不是软柿子,他是亲王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见识到了。”
“昨天某些人要去杀他,杀了还好,我们还能洗牌,但没成功。大家觉得他会没有掀桌子的实力,还是没有掀桌子的勇气?”
“阿莱克·佛罗里达。你们老了。但我没变老。”背头的年轻人说道。
“已经警告过了,但是你们还执迷不悟。”之前说话的头发花白的老爷子,阿莱克·佛罗里达,佛罗里达家族的大家长,或者说老板轻轻的叹了口气。
“没有人接话。”
“谁动的手?”巴布尔·唐,唐家族的大家长问道。这位五十多岁的男人有着魁梧的身材,雄狮一般威严的面容和金发。
“艾萨克,曾经的那个德克萨斯小公爵的得力手下,一根筋的程度继承的差不多,国王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头发梳成背头的人说道:“至于伊维卡,对不起,现在他当起了缩头乌龟。”
“呵呵。卢卡·卢切斯。”阿莱克摩挲了一下小拇指上的黄金扳指,似笑非笑的说道:“你最相信的盟友也躲了起来。”
“别逗我笑了,在座的九位,那个不想维托死?”卢卡·卢切斯翘起二郎腿:“甘比诺,科洛博,布亚诺,杰诺维赛...你们谁不想。”
气氛又陷入了久违的尴尬。
在场的家族首领里,以唐,佛罗里达,卢切斯,甘比诺家族的势力最强,所以话语权基本在他们几个人之间传递。
“咳咳,几位,注意一下形象。”此时,舞台上双手灵动的弹奏着钢琴,穿着背带裤和马甲,白衬衫的少年咳嗽了一下,语气轻佻的说道:“我有股在墓园里听知更鸟“呜呼”的感觉......你们能不能谈话的尽量再有气势点。”
“........”
很奇怪,大佬们之间的谈话被这样打断了,却没人露出异样的表情,哪怕是算得上最年轻的大家长阿莱克·佛罗里达也保持着微笑。
不过,这只是笑里藏刀罢了。
“来自切尔诺伯格的客人......你好像有些不太适应这种场合。”
“没关系。”阿莱克轻声说道:“总有机会知道的。”
“嗨嗨嗨!”银白头发,个子稍矮的年轻人扫兴的摇了摇头,起身,忽然表情热烈的扬了扬手:“各位!下面我隆重向大家推销一下,新型的谈话方式!”
话音未落,刺耳的,犹如两块瓷砖相互摩擦并夹带着爆鸣声的声音传来,几位大佬身后几排的座位被砰的一声掀开,木屑,燃烧的棉套,碎石块,无数素材掺杂在糟糕的黑烟中飞溅。
“......”
歌剧院的灯光猛然翻转,打到这些家族的大家长们所在的第一排,明亮的照出他们脸上精彩的表情。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了吗?”年轻人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小皮鞋光亮:“要知道我可是我们那疙瘩最有礼貌也最有技术的外交官的,龙门近卫局都赞过我的谈话技术,老爷子们放下心,你们肯定不会被气掉胡子和所剩无几的头发的。”
“我叫梅菲斯特,诸位早安,顺便一提的是有谁喜欢吃煎鸡蛋三明治吗?”他从小马甲的兜里掏出来一团不可名状的物体:“味道棒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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