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看了杨华一眼:“你刚才多少钱买的?”
“二十万。”
“二十万?那就算此画是赝品,你也不亏!如果确实是唐伯虎的真迹,那你就赚大了,保守估计至少值两亿!当然,钱倒是不重要,关键是这样的真迹太难得了。”
说到这里,素来淡定的李老也不淡定了。
就连马总,两眼都有些发亮。
其他吃瓜者的眼中,更是写满了贪婪。
二十万就能买到这幅画?
这杨华真是走了狗屎运!
唉,我咋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冷眼旁观的朴政权,则在暗中冷笑——
这些老家伙就是炎国所谓的古玩行家?
也不过如此嘛。
明明就是幅赝品,居然傻傻分不清。
…………
为什么朴政权敢如此笃定这是赝品?
因为他亲眼看到过唐寅猛虎下山图的真迹,就在他外公朴诚收藏室的保险柜里呢。
老人家宝贝得不得了。
怎么可能流传在外?
两幅猛虎下山图,除了虎眼朝向有所不同之外,其余的无论是纸质,还是描绘手法,都一模一样。
最大的不同,是一幅有落款,一幅没有。
落款唐伯虎的,自然更有收藏价值。
而且早已鉴定是真迹。
所以,被朴诚深藏不露。
只是偶尔拿出来欣赏一番。
没有落款的,到底是不是出自唐伯虎之手?
朴诚不知道。
他所找的那些古玩鉴定专家也傻傻分不清。
所以,才会出现今晚这一幕。
唐伯虎所作的猛虎下山图,真迹在他外公朴诚手上,那么眼前这幅自然就是赝品了。
也不知道是谁临摹的,居然能做到以假乱真。
…………
吃瓜者贪婪的眼神,让朴政权很是鄙夷——
这幅画就算是赝品,二十万就想买到手?
真是无知得可怜!
恐怕两百万都买不到吧。
至于真迹,两亿都不会卖!
我朴氏集团的掌舵人,很缺钱吗?
见几位大佬都不敢确定,杨华有些犹豫了——
这幅画到底是不是真迹?
到底要不要当成寿礼送给霍老?
若真的是真迹,就这么被我送出去了,朴少会不会后悔?如果他后悔了,要我赔偿怎么办?
可要是不送,刚才话已说出去了啊?
不管是不是真迹,霍老肯定是看入眼了。
而且送画还是朴少的意思。
不行!
如果确定是真迹,凭什么要送给霍老?
我即刻卷画远走高飞难道不香吗?
两亿炎国币呐,我一家人无论跑到哪里都能活得潇潇洒洒,何苦继续拼命赚钱?
而且我挣的还是小钱钱。
世界那么大,朴少能找到隐姓埋名的我?
这样一来,就必须得先确定这画是不是真迹,我再决定后续动作。
…………
忖罢,杨华满脸诚恳地问道:“那么请问霍老,这幅画到底是不是真迹呢?”
相较而言,他还是相信霍老的眼光。
乡江古玩协会会长,可不是白扯的。
“这个…”
“当然是真迹!不过严格说来,却又不是真迹。”陈楠突然从人堆中冒了出来,打断了霍老的话。
丝毫不在意之前所受的冷落。
脸皮就是这么厚。
其实,他是在给霍老解围呢。
听到霍老刚才的故意冷落只是在考验他之后,陈楠心中的郁闷之气瞬间烟消云散。
早把霍老当成了自家的长辈。
此刻见霍老就要对这幅画盖棺定论,连忙站出来打断他的话。这不是没有礼貌,而是在维护霍老。
免得他晚节不保。
陈楠没见过唐伯虎猛虎下山图的真迹,但他是唐伯虎的粉丝,对其作品也颇有一些研究。以他如今的眼力,自然一眼就能瞧出这幅画并非出自唐伯虎之手。
…………
刚刚迈出一只脚的朴政权不由一顿。
心中暗自恼怒——
这小子不是刚刚倍受冷落吗?
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了?
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实。
我特么正准备闪亮登场,一展我广博的见闻见识呢,不料又被他抢先了。
真特么可恨!
真迹在我外公手中呢,你这个装逼头子也敢胡乱装逼?本少倒要看看,你丫的这次到底能说出些什么花样来。你南帝是多才多艺,可没听说对字画也擅长啊?
现场这么多大佬看着呢,想哗众取宠?
恐怕想多了!
知道这家伙喜欢装逼。
可没想到居然这么能装。
不管懂与不懂,都要抢着装一盘?
宁装错,不放过?
果然是货真价实的装逼头子!
哼,今晚看你怎么收场。
…………
所说的话被陈楠生生打断,霍老并未生气。
反而以鼓励的目光看着他。
可马总却皱起了眉头:“年轻人,你说这幅画是真迹,却又不是真迹,到底是几个意思?故弄悬虚吗?”
南帝的商业才华,他确实认同。
但在做人方面,他却并不认同。
之前下棋时不给霍老面子,刚才又很无礼地打断霍老的话,暧昧女友众多,天下第一网红,喜欢装逼…
这些,都让马总很是不喜。
最开始,他虽然并不认为这幅画是唐伯虎的真迹,可霍老那番分析把他给说服了。
他也认为是唐寅的真迹。
不过是早期所作的次品而已。
可你小子却冒出来哗众取宠?
怎么哪里都有你?
就算你南帝多才多艺,但你这么年轻,对古玩字画又能有什么深入的研究?
居然敢在一众大佬面前大放厥词?
难道你比霍老还懂字画?
简直狂得没边了!
霍老笑傲江湖时,你小子在哪里?
恐怕还是一滴液体吧。
如今有了点名气,就敢这么放肆?
没教养的东西!
…………
马总的质问,同时也是众人的疑问。
很多人跟朴政权一样,都是一副看戏的表情,只有霍飞英和李凤娇在暗自着急。
可着急有什么用?
面对众多质疑的眼神,陈楠没有说话,而是非常淡定地径直来到这幅猛虎下山图跟前。
瞧了两眼后,突然伸手一撕。
动作非常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好像摆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张破纸。
根本不是什么无价的古玩字画。
“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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