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给,因为我们这里毕业难,学生也不是很愿意考我们这里,不靠和工矿企业合作,我们得饿死。”李书田道。
他得倒是实情,北洋工学院或者以前的名字北洋大学还是盛宣怀办的,北洋政府时代这所大学可是很牛b的,学生想从这里毕业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但这也让它成为外国人眼中的中国第一大学,东方康奈尔。
可现在,不行了,都降格成工学院了。
“那这事就定了,到时候我把所有技术资料交给你们,你们得派人去重庆帮我把工厂建起来,如果有你们解决不了的地方,再交给我去解决,收费方面你们自己个数,句实在话,以后你们的办学经费我包了都行。
但有一,所有参与这项工作的人,都得跟我签保密协议,而且以后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这方面的技术,或者干脆,所有参与这项工作的人,以后禁止离开北洋工学院,同时禁止出国。”杨丰一脸郑重地道。
“这么严重?”李书田有不太理解。
“耕砚兄,咱们中国人弄新技术不容易,您是个明白人,外国人靠什么欺负咱们?社会制度吗?那纯粹是一个笑话,美国是议会制,英国是君主立宪,日本是半君主立宪半独裁,德国现在实际上是独裁,俄国也是独裁,他们的制度跟我们有什么区别,可人家照样随随便便玩死咱们,靠得是什么?技术优势。
现在咱们好不容易有技术优势了,难道还漏给他们?他们有什么新技术也给我们吗?”杨丰道。
这个观李书田倒很赞成,可问题是,
“那你为什么把技术卖给他们?甚至是还卖给日本人?”这不但是李书田的疑惑,而且还是北平爱国人士一致的疑惑,要杨丰亲日那是谁也不信的,但他帮日本人从欧美挣钱也是实实在在的。
杨丰贼眉鼠眼地瞅了瞅四周,趴在桌子上凑到李书田面前道:“耕砚兄,我给日本人的都是什么?聚乙烯,聚丙烯,一吨这玩意儿得消耗十吨原油,日本人有原油吗?没有。那怎么办?买吗?我觉得抢更划算。可问题是中国没有啊。。”
“所以你把这两项技术搞得满世界都是。”李书田眼珠子都差瞪出来。
杨丰矜持地笑了。
“你真阴险,你这是要让日本与整个世界为敌呀!”李书田倒吸一口冷气。
“这怎么能叫阴险呢?我这玩得是阳谋,日本人肯定心知肚明,可是他们有自信呀,他们有世界第三大海军,太平洋上的第一大海军。英国和美国在太平洋上的战列舰加起来都没他们多,人家还有两艘世界第一的长门,他们怕谁?抢就是了,如果能抢到东南亚,那么所有问题不就全都解决了?”杨丰道。
“你赌他们抢不到。”李书田。
“他们拿什么抢到?军舰再多没有油他们拿船桨划出去吗?抢不到油他们的军舰就开不出去,军舰开不出去他们就抢不到油,日本人在一个无解的死循环中。”杨丰奸笑着。
和北洋工学院的合作就这么定了下来,不过对他们的技术力量杨丰还是有不放心,他又跑去找张伯苓。把南开大学也拉了进来,有这两家应该就足够了。
其实他也不是很在乎泄密问题,就算泄密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现在稀土金属的应用还很少,如果有市场需求外国人早下手了,再有步骤地向中国的大学逐步开放自己的技术,这本来就是他的计划,以防万一自己哪天玩够拍拍屁股不回来了。也好给这些同胞留遗产,至于对历史的影响。现在哪还有历史,早就被自己篡改得面目全非了,就算拿天河计算机也算不出未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既然天河计算机都算不出来,就凭自己的脑子还是不要去操那份闲心了。
不过现在他还缺一个经理,一个能替自己专门负责重庆事物的经理,这必须得是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另外还得给他配一些助手,至于业务方面,其他都好,就是必须得懂采矿,铁矿倒是好。綦江铁矿本来就是露天矿,但南桐煤矿就必须得个放心的人了。
他老丈人倒是对杨丰跑重庆建钢铁厂很不理解。
“你要是想建钢铁厂,直接把石景山钢铁厂接过来就是了,厂子都是现成的,以咱们的势力,也就是一句话的事,钱也花不了几个,煤铁矿在宋哲元辖区,更是好。”刘海宁道。
“关键我怕挡不住日本人,那样的话就便宜他们了,钢铁这东西对战争帮助太大,如果咱们建一座大钢铁厂,结果最后落在日本人手里,那可就成罪人了。”杨丰道。
“话是这样,但如果真打起来,咱没有原料供应的话,如果日本人封住海路,再从南边登陆封住铁路,咱们想撑也撑不住啊?”刘海宁的担心倒不是没有道理,北平所有工厂的原料都从外边来,很多还是从美国运来,如果日本人封锁港口,看起来的确不是很妙。
“没什么大不了,他们要是敢封咱们,那我的出口自然也就停了,到时候有人比咱们着急。”杨丰笑着。
刘海宁一想也对,封锁后北平的东西也出不去,别的还好,杨丰的那些药品要是出不去可是要命的,当然是要外国人的命,那时候他们能跟日本人罢休才怪呢!
当然杨丰可不是这么想的,日本人能封锁海路,封锁陆路,他们能封锁时空同道吗?运一趟钢铁估计就够打完整场战争了。
“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个朋友,以前就是石景山钢铁厂的总经理,不过他现在在上海,这样吧,反正荣家还请我去上海谈毛纺的事情,咱们一起去,我给你把他请出来,不过此老年纪大,你还得早作准备。”刘海宁道。
“行,大不了找几个年轻人给他当助手。”杨丰道。
“那好,此人叫张新吾,日本帝国大学毕业的,跟吴蕴初等人关系也不错,到上海正好一起聚聚,反正你也就是需要一个放心的主事人。”刘海宁。
听杨丰需要开矿的人才,宋哲元倒是又给他送来一个。
“王先生,在下现在可是求贤若渴啊,能得王先生相助,实在是幸甚!”杨丰满脸堆笑地对这个叫王子泉的人道。
他是察哈尔建设厅的一名工程师,却是一个老煤矿了,0年北洋大学毕业后就进入萍乡煤矿,在井陉煤矿也干过,尤其是在煤矿安全方面是专家,实际上杨丰不知道的是,他就是后来南桐煤矿的矿长。
王子泉对于能搭上杨丰这棵大树,也是颇为高兴的,他这些年混得挺不好,他比较关心工人的安全,这个时代的煤老板跟后世比起来都是一路货,用一句形象的话,那都是一根j巴上日出来的,所以他这样的人没有哪个老板会欢迎。
除了他以外,杨丰又从天津挖来一个铁路工程师,叫韩础石,现在正在北宁铁路天津总局当科长,他是慧父亲介绍来的,也是九一八后不愿给日本人干活离开东北的。
这下子铁路和煤矿的负责人都有了,然后再加上张新吾就基本把班子凑出来了,其他人以后慢慢招就是了,有这三人过去,再从金源过去几个财务人员,先把架子撑起来,财务人员杨丰想了想,还是把慧先派过去,这丫头给自己当了两年的秘书,杨丰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比她更让自己放心,要知道这可是牵扯数以千万计的投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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