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弄疼我了……放开我……”
云沐风本无心观摩,直到他突然听到一声,断断续续,让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声,才让他不得不停住脚步,不敢置信的一步一步的凑近。
他的每一步,都移动得那么的沉重,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心惊胆颤。
他越走越近,而那角落中的男女,根本就没有感觉出来,正有人向他们这边靠近,还在执着着,各自的执着……
云沐风离得更近了,他屏住呼吸,单手更是按住了自己的心脏位置,他害怕,它一会儿经受不住刺激,而从他的五脏中,背叛跳出。
金玉旋突然被离落辰,控制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她想再次用她仅会一招的女子防身术,可她却不知为何,到最后都没有下定决心要那么干。
但他们亲昵的姿势,在旁人的视角看来,那绝对是郎情妾意,你情我愿的热烈场面。
云沐风又穿过,一个巨大的石柱,与两人只有大约五米之隔。
他看到了,扎在角落里的两人,男的一身深色笔挺套装,女的则是他最喜欢,给妻子订制的白色。身穿白衣的女人的脸,完全被背对着自己的高大男人,挡了个结结实实。
让他根本无法看见她的真颜,他心中急切的想走近,可脚下像生根了一般,和他唱起了反调。他已经被钉在原处很久了 ,更像是中了邪似的,让他无法再前进半分。
是的,他承认他胆怯了,胆怯得自己不敢看清楚,想给自己留下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做为他给自己留存的可怜余地,好有自欺欺人的理由,告诉自己那并不是旋儿。
他像犯了盗窃罪一般,偷偷地退到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石柱后,靠在上面,试图抚平心中的伤痕。他甚至开始感恩起来,能遮住他身形,而不被人发现的石柱。
原来,她是喜欢离落辰的,可她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他们之间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原来只是用来,嘲笑她并不爱他,而她早已心有所属的有力证据吗?
他突然感觉到,心口像被人砸锤猛击,继而又伤得他,遍体鳞伤,无力反抗,只能默默承受……
他浑身瘫软,靠在石柱上的硕身,在冰凉中不由自主的向下滑去。猛地,他牢牢握住,石柱上多出的装饰棱角,握得白暂的指间,割出了道道血痕,他才勉强能够支撑着自己,没有被自重的压滑,而颓然的倒地。
可他沉重的身子,刚刚稳住,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他就倏然感觉到,腹腔内有那一股,让他无法抑制的热血上涌,继儿不服管束地灌入了他的口中,血腥味四散开来。
他迅速捂着嘴,强忍之下,才屏退了一些,即将泛滥的鲜血,仅存在口中的少许鲜血,像是也想息事宁人一般,默默地又回流到了他的肠胃里……
恨,他选择埋进了心底。那是他对自己的恨,他恨自己为什么这般的无能,不留余地的爱上一个人,全心全意的付出,还是换不
来,心仪之人的爱恋与交付。
云沐风深呼吸,继续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他拿开嘴边的手,白暂的掌心里,血红一片。
他狼狈的不敢再望向那两个人的方面,恐怕被人发现般,将外穿的宽大病服,解下了扣子,连同头脸的全蒙在其中,一步三晃的回到了病房里,如酒醉般一扎不起。
而还停留在现场的男女,金玉旋也早已经推开了离落辰,不知所措的凝望着,情绪糟糕透顶的男人。
这个世界,金玉旋发现,专情的男人并不多。而他离落辰绝对算得上,最为专情至上的那种类型。
他此时会这样,也许是因为自己,刚刚在病房里,提到了他亡妻的缘故,而让他不得平静。她很同情他的专情,也很羡慕那个叫然然的女人,竟能遇到这么一个,执着为己的专情郎,真乃幸事。
嗯……金玉旋突然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滑稽的可笑。摸摸良心,想想自己,有什么好羡煞人家的呢?云沐风不也是个专情郎吗?
这人啊!为什么总是,那么容易看到别人拥有的过多,过优,甚至还为之大发感慨?
有那时间,其实倒还不如回头看看,自己身边,那里也许会有,更值得你为之珍惜的美好。
离落辰不肯放过她,霍然伸出双手,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声音充满期待,“嫁给我……”
“我已经结婚了,即使我没有结婚,我们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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