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和自己在一起,这么委屈。“我……我没有。你,你不愿意,可以告诉我……”
“是吗?我有这个资格吗?我每次若有一个不同意,你撒娇哄我也就算了,甚至还不惜拿我们的婚姻来作为要挟,让我怎敢不答应?”
云沐风越说越声音悲切。
“旋儿,我也有底线,我的底线,就是不能失去你,而你恰恰要拿着,我这个弱点,来拿捏我,不是吗?”
金玉旋听得满眼酸涩,她忙转向一侧,试着调整自己失控的情绪,但是眼泪就是那么的不争气。原来,他一直都在怪她,而自己还以为,他可以包容她的一切。
“那对不起,是我让你爱得辛苦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其实也并不好过!那既然你我二人都这么委屈,又何必都要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号,虚伪的将就呢?不如早死早超生的好。”
委屈?虚伪?她就是一直这么认为自己吗?她竟也以这样的态度,自始至终的在敷衍自己的吗?云沐风眼眸湿润,眸底布满殷红。
“你已经决定和他走,离开我了对不对?你之所以来到这里,明则,是兴师问罪我和令智的绯闻,而实则却是想找借口,和我大吵一架,目的是为了有充足的理由通知我,通知和我离婚的事,对不对?”
他一直担心的事,还是在他无限的恐惧中发生了。
金玉旋向后退了两步。他说,她来通知他什么?她来的目的是什么?怎么好像偏离了她来见他的初衷,好远好远?
可伤人的话,一旦说出,谁又能说收回就能收回呢?伤情的话一旦入
耳,谁又能不忧伤得,想要自我保护那仅存的一份自尊,而本能竖起那一身的尖刺呢?
“你说的对,都对。你现有令智,而我有洛辰,两两成双,比翼双飞,每每想来,一段佳话。”
落辰?她何时起,竟这么熟络的称呼起离落辰了?上次在电话里,果然不是他听错了。他心若十里冰霜,梦该醒了,努力了那么久,到头来,却依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真是可笑,滑天下之大稽。
“听爸说,你们那天被他抓了个现形,你见无法自圆其说,眼睛连眨都不眨的就答应了和我离婚,这可是真的?”
他说得风淡云轻,只有上苍知道,他的心正在被这字字,戳得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金玉旋没想到,云震为了让云沐风离开自己,竟编出这样的不耻。而他,这么无情的质问,说明他相信了他的父亲吗?
“那是你爸,不是我爸!”
其实她很想说出实情,他父亲巴不得给她定个滔天大罪,将她理直气壮的逐出云家,他父亲的话,根本没有一点儿可信之处。他明明应该明白的呀?是什么蒙蔽了他原本的聪慧?
解释!心底的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可她为什么要解释?要澄清?有必要吗?
在他的心中,潜意识里,最信任的就是他的家人。而她,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难怪母皇常教诲自己,百无一用是真情,莫将芳心落九尘。
看看昔日,把自己捧在心尖,如骄阳般呵护自己的男人,此时那冷冰冰的神情……也罢!
她把心一横,将从云震那里受到的又一次委屈,绝口不提。
“我为了你,不惜把生我育我的双亲都抛之脑后,而你……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传你我的?
金玉旋缓缓转回眸子,眼中又是雾气一片,渐渐凝聚,她强忍住哽噎,语气尽量装成自若。
“怎么传我不在乎。谁在乎,谁提早退出,我还没有玩够。”
玩?云沐风逼近她两步,“我珍惜你,拿你当我的至宝,而你却拿我当负担?”
负担?她从来没这么想过。她一直一来,都把他当作最重要的人。
金玉旋又一次强忍着,没有说出。以现在的情况,她更不想多说一丁点儿云震的不是。已经无法挽回到更糟的地步了,她又何必再让他们父子之间,因为自己而再多嫌隙呢!
她强忍着扑进他怀里撒娇,讨哄的冲动。
也许,她们离婚,他娶了令智才是最好的。平定绯闻,他家庭和睦,自己也落个清闲,了无牵挂。她突然冒出了这种想法。
“那你从始至终,一点儿都没有对令智动过心吗?”
而门外的令智,听得屏住了呼吸,她听得竖起了耳朵,心中有如存着小鹿一般。
“动过,她那么优秀的女孩子。”
动过?门外的令智,心速突感加快,不经意间,与离落辰的睿智目光,交汇在了一起,忙心虚的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