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咳咳声音向杨姿怡解释说:“这和历史的发展一样。人类的历史是由我们每一个人共同参与、每一件事情共同组成的,但真正决定历史走向的往往是个别的人和个别的事件。比如阿道夫·希特勒往往被认为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发动者,他一个人的某些选择直接决定了数以千万人的生死,当然没有他,也会有人代替他,因为当时德意志的内外矛盾已经走向了一个极点。而当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战争在很多因素的作用下是必然发生的。同样,二战的开始和结束可以看做是人类历史的两个收敛点,影响甚大,形成因果。如果在这两个收敛点上发生一些事件,就会产生蝴蝶效应,对人类的历史,或者时间线造成影响,比如你激发了希特勒的某些良知,说不定战争规模会缩小,世界格局会发生改变。从这两个点的角度来说,这就是单一宇宙的状态。而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来说,在这两个收敛点之外,你一个普通人只要规避一些具有影响性的人或事物,无论接触到谁、做什么都不是触发蝴蝶效应的事件,都不会改变战争的结果。其中的时空状态就是平行宇宙的状态,即你可以自由往返,不必担心什么时间悖论和对未来造成影响。”
一篇长篇大论下来,杨姿怡咽咽喉咙,这种时空理论对她来说太难理解了,就像看科幻电影一样,听起来很神奇,而且如果是半个世纪之后的科技,她根本无法想象。
“那吴先生的意思是……”
“吴先生的意思是他来到这里,只要不涉及一些大的收敛点事件,对未来不会产生任何影响,是这样吧,吴先生?”
吴机嘴角露出笑意:“正是。”
杨姿怡有些吃惊:“方墨,你相信他来自另一个平行的宇宙,或者说我们的时空现在是不断分裂的?”
方墨的手抵在下巴上:“我们来做一个实验。你把内厅的百叶窗拉上,取一张A4大小的纸,在纸上扣出两条长方形的细缝,再把纸张立在内厅的门口,纸张前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你猜手机的光线透过纸张,照在内厅的墙上会出现几条光斑?”
杨姿怡马上回答:“两条,这有什么疑问的,光是直线传播的,这一点我知道。”
方墨和吴机不约而同地笑了。
杨姿怡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怎么,我说的不对么……可为什么是我来做这个实验?我不做。”
方墨摊摊手:“因为你不知道是几条啊,而且这是一个很专业、而且有趣的实验,会让你对光有更深刻的认识。”
“真的?”杨姿怡半信半疑,而吴机也向她示意点头,没有不试试看的道理。
她拉上内厅窗户,用指甲刀在一张A4纸上剪出平行的细缝,立在门口,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
一道明亮的光透过纸张射进内厅。
“啪!”
杨姿怡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墙上的光斑消失了,但适才一闪而过的影像却在杨姿怡的心里挥散不去。
“方墨!有……”杨姿怡大喊了一声,那个字憋在了喉咙里,她下意识跌坐在地上。
方墨赶紧扶起她,捡起手机,拉着她重新打开灯光,照在纸上,温声道:“放心,世界上没有鬼,只有人的心里才有鬼,科学可以解释一切。你可以不确定现在科学是否可以解释一切,但应该相信未来科学应该可以解释一切。”
后半句话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杨姿怡回答个人信仰时说的话。
杨姿怡静下心来,慢慢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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