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这个封闭的小房间里,四面白色的墙壁,没有窗户,没有门,只有一张白色的桌子、两把白色的木椅。白光从头顶罩下,每次走进这里,方墨都能感觉到特别的纯洁,特别的神圣。
桌子上放着一副黑框眼镜,两个外表一模一样的男人对坐着,方墨与方魔。
方墨给方魔设置的行为习惯已经被方魔剔除,正如之前方魔所说无论在哪里,在谁的世界还是真实世界,没有了这副黑框眼镜,谁能区分他俩?
这正是方墨这次来的目的。
早在一九二三年,弗洛伊德就在《自我与本我》中提出人格由本我,自我和超我组成的学说。其中,本我是由位于潜意识中的本能、冲动与欲望构成的,是人格的生物面,遵循“快乐原则”。而自我是介于本我与外部世界之间,是人格的心理面。自我的作用是一方面能使个体意识到其认识能力;另一方面使个体为了适应现实而对本我加以约束和压抑,遵循的是“现实原则”。而超我是人格的社会面,是“道德化的自我”由“良心”和“自我理想”组成,超我的力量是指导自我、限制本我,遵循“理想原则”。
对于本我和自我的关系,弗洛伊德有这样一个比喻:本我是马,自我是马车夫。马是驱动力,马车夫给马指方向。自我要驾御本我,但马可能不听话,二者就会僵持不下,直到一方屈服。对此弗洛伊德还有一句名言:“本我过去在哪里,自我即应在哪里。”自我又像一个受气包,处在“三个暴君”的夹缝里:外部世界、超我和本我,努力调节三者之间相互冲突的要求。
弗洛伊德认为,只有三个“我”和睦相处,保持平衡,人才会健康发展;而三者吵架的时候,人有时会怀疑“这一个我是不是我”?或者内心有不同的声音在对话:“做得?做不得?”或者内心因为欲望和道德的冲突而痛苦不堪?或者为自己某个突出其来的丑恶念头而惶恐?这种状况如果持续得久了,或者冲突得比较严重,人格就会产生异常。
方墨与方魔的情况比较特殊,方墨本身是马也是马车夫,但又多了另外一个马车夫方魔,由方墨创造并允许可以驾驭方墨的马车夫。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他还是个大学生,刚刚接触心理学,刚刚学会催眠。他遭遇了一个严重的困扰,他很容易被病人或者他人的主观思想或者情绪所感动,自动融入他人的价值观中,几次跟着导师帮助分析、治疗病人的病情时,均差点把病人带向更阴暗的深渊。他太感性了,情感太过于丰富,很容易察觉到他人的感情微妙的变化,也容易融入他人的情感中迷失自己,这是他的优势也是他的劣势。在催眠过程中,他的这种状态相当危险,容易在催眠病人的时候,自动被病人的描述反向催眠,他需要一个一直保持理性的人在必要的时候纠正他的方向,而这个时候方魔就被创造了出来。
他与方魔相互转化有了第一次合作,就有了第二次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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