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宝山手中一湿,有些粘稠,是血。
眼睛上传来一股无法比拟的巨痛,他痛苦地跪在地上,同时,一只手在地面摸索起来,好像掉了什么东西似的。
“啪!”
旁边传来一声很清脆很细小的声音,听得药宝山的心都碎了,他整个人如同被击溃一样,瘫在地上。
阴影中的那个人,袭击完他后,又一脚把地面上什么东西踩碎了。
一道白影闪过,药宝山捂着一只眼警觉起来:“谁,谁在那!”
“我啊,我们一起进来的,你都忘了吗,我们可是一类人啊!”阴影中传了一个声音,是刚才的警官。
药宝山眯起眼睛,阴影中白影闪过,借着窗外微弱的电光,面前几米处一个男人正在换衣服。
没错,一个人正在换衣服。
刚才那个帮助他逃出审讯室的警官正在换衣服,换上了一件白色的大褂,那一抹白色在模糊的黑暗中格外让人心寒,好像一缕无比冷清的月光。
药宝山慌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那白影回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你知道什么?”
药宝山干笑了几声:“这个游戏好有意思,我很长时间没有兴奋起来了,你玩得不错。”
那白影也笑了几声:“是吗?在隐形眼镜上画些花纹也是挺厉害的手法,不过你戴的那只隐形眼镜已经被我踩碎了,你迷惑不了我,又能怎么玩呢?”
药宝山舔舔手上的鲜血,啧啧起来:“被你看穿又怎样,你从我身上什么都得不到,信不信?”
那白影暮然转身,淡淡地说道:“是吗?我们可是一类人啊。”
话音未落,黑暗中亮起一个红点,萦萦升起一丝白烟,白影点燃了一根烟。
药宝山一愣,不知道为何那星红点亮起来的时候,唯一的左眼马上被吸引住了,连眨一下他都控制不了,完全移动不了视线。
一类人,一类人……
他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三个字。
心里惊起一片波浪,他猛然间想起了刚才那个胖警官被枪抵住脑袋喊的话——方墨!方墨!
方墨!
药宝山不由退后一步:“你是段子铭的那个学心理学的朋友,方……”
他话未说完,刚明白了白影的身份,眼睛就迷糊起来,面前的那个红点一闪一闪,越来越大,好像一道光束从头顶罩住了他整个人。
他好累,好疲倦,好想躺下来休息一会……
……
白色的大地,白色的建筑,白色的树木,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
一行褐蚁爬过高山、翻过峻岭,向着目的地缓慢前行着。
它们是这个星球上数量最多的昆虫,而相对这个星球上其他同种群来说,这一群褐蚁又是最幸运的。它们不必成群结伴把大部分时间浪费在寻找食物的过程中,它们所居住的地方到处都是食物,到处都是这种白色颗粒,无论春夏秋冬,不必走很远的地方,爬出洞口就可以直接将这种白色的颗粒运输到洞里。
它们每天做的事情变得相对简单,围着领地巡逻一圈,然后顺便从路上拖点什么回家。它们每天思考的事情也很简单,吃,绕一圈,吃,至于这源源不断的食物到底是从哪来的,它们从不考虑,也不需要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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