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出乎西芙意料,林甚欢没有如她所愿现身,她在台上脸色极其难看的宣读订婚典礼,在她身边,站着脸色更难看的弗雷,不止是他们,即使是订婚的两个人脸上,都看不出丝毫幸福和喜悦的痕迹。
在围观的人群里,瓦利对附近的人说:“我发誓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像葬礼的订婚礼。”
只有阿咕咬着手巾演出感动流泪的戏码,布雷莎在一旁提醒她:“这不是什么高兴事。”
“我们用罗纳来让荧惑误会,接下来他俩就订婚了,计划成功!”
“可是看起来不像是开心的订婚呢。”
“那是因为荧惑还有件大事没完成,他担心不能给她幸福,但是一切都会好起来。”阿咕说话的样子高深莫测,她踮脚拍了拍布雷莎的肩膀,“你什么时候需要我的帮助就来中级班找我。”
布雷莎已经习惯阿咕成天胡说八道并没在意,她看向远远站着的罗纳,罗纳抄起双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起来并不难过。
典礼仪式结束后,虽然气氛不佳,学员们仍然应景的翩翩起舞,荧惑和林甚喜保持着三米距离站在一旁,这画面略有些尴尬,西芙对荧惑建议:“你是否应该请你的未婚妻跳一支舞?”
“她不会跳。”
林甚喜没好气的对他说:“我学会了。”
荧惑只好挽着林甚喜的手向舞池走去,她果然没有踩到他的脚。
这个肢体协调能力很差的家伙,她什么时候学会跳舞的?他想起她刚来到修普诺斯的那个周末,那个明明陌生却感觉熟悉的女学员穿着白制服向他走来,大太阳底下也不戴帽子,笑容得有点傻,那个时候她问他:“和我一起走吗?”
现在却换成他想说这句话。
他俩随着音乐一起旋转,林甚喜对着他胸口位置低声说:“为了今天,我学会了应该跳什么舞,准备好该说什么话,准备好用什么样的表情,却没有准备好看到就像要下地狱的你。”
“我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请原谅我。”
原来是他打算要走,要去海拉吗?林甚喜不可置信的看着荧惑,他的脸上充满了抱歉,她本就不熟悉的舞步忘得干干净净,一连踩了荧惑好几脚,荧惑只好挽着她的手臂离开了典礼现场,林甚喜一直仓皇失措的盯着他,她抓着他的手臂越抓越紧,就仿佛他会突然消失,她问:“从来没喜欢过我吗,哪怕一秒钟也没有过吗?”
其实他早就回答过这个问题,只不过他让她忘了,现在的他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呢,他一无所有甚至连能活多久都没把握,一开始他希望她觉醒来告诉他禁锢之环用法,但现在却觉得如果她觉醒了,按神谕者家族对乌拉诺的仇恨她大概会自己去海拉吧,乌拉诺正是用仇恨来控制别人的,想起自己的母亲莫涅,荧惑绝对不愿意看见这事发生,与此相比他宁愿死在乌拉诺手里。
这时候竟然有另一个声音从他俩背后传来,“订婚典礼都完成了还在问这种问题,也未免太委屈了吧。”
看来这俩人的心思都太沉重,他俩都没发觉有人接近,来的人是罗纳,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跟过来干嘛,这场气氛诡异的典礼当个笑话看看就好,此刻他却很想知道林甚喜现在什么心情。
荧惑挡在林甚喜面前,“我们有重要的事要谈请你离开。”
“我知道你们订婚是假的。”
“这和你有关系吗?”
“当然。”罗纳看着他身后的林甚喜,用开玩笑逗她的语气说:“我也是这位小姐的追求者啊,并且是敢给承诺的那一个。”
荧惑已经告诉林甚喜他即将要离开,他很清楚话说到这地步不能再多说,但这时他脑海里紧绷的某根弦突然断了,他控制不住自己,他拉着林甚喜的手问:“你可以等我到二十五岁吗?”
林甚喜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
“无论发生了什么,等我到二十五岁吧,到时候要么我就娶你,要么我就死了。”
罗纳在旁边冷笑,“怎么,还身患绝症了吗?”
“等我死了你再做追求者吧。”荧惑对罗纳说了这句话就挽着林甚喜离开,罗纳皱着眉看着他俩的背影,怎么听荧惑这话都不像是嘲讽倒像是认真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管闲事,他还从来没有扮演过这种可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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