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甚欢和弗雷来到了医院,西芙已经先一步到了,林甚喜在病房里来回的走动,脚步很轻,就像怕惊扰了什么东西,她和面前的人完全没有交流,哪怕眼神移过去也似乎并没有看到他们在附近。
她觉醒了,看到了随着遗传而来的神谕者共同的记忆,那是无数的神谕者把自己活着的时候认为重要的信息打开记忆之门保存下来的,林甚喜这时就像在看一部漫长的电影,在场的人听见她焦急的说着:“催眠师失控了。”
林甚欢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却发现她在轻轻的颤抖,那不像是害怕而像是愤怒,她说:“他们已经被内心的贪婪所控制,为了圣痕术无休止的追捕我们,难道非要逼迫我们用圣痕术对催眠师来一场大屠杀吗?但惊扰睡神可能造成的后果我们谁也承担不起!”
西芙不由自主深吸了口气,圣痕术果然是真的存在,她一直疑惑为什么神谕者被逼到这等地步也不去学,原来他们是不愿去惊扰睡神。
好不容易等林甚喜平静下来,林甚欢让她把记忆传递给她,看了这些记忆她也无名火起,她恶狠狠的说:“那我们就去学会圣痕术,来场大清洗,有些催眠师被屠杀也不足为惜。”
“不能这样做,祖先们明确的留下信息说惊扰睡神可能有灾难!”林甚喜紧张的看着林甚欢,生怕她像莫涅一样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让乌拉诺继续活下去就不是灾难吗?我带黑十字军去海拉,争取在他们杀死我们之前启动禁锢之环,等我学会了圣痕术,事情就简单了。”
“区区黑十字军,估计你们都走不到乌拉诺的门口就死了,连见禁锢之环一眼都见不着。”西芙不同意她的想法。
“那你有什么计划?”
“乌拉诺这怪物大概是活着的最强的催眠师了,足以和他抗衡的也只有神谕者家族,他不能继续活下去,我们外人无法取得你们家族的信任,唯有你这个内部人把事情严重性告诉他们才行,你现在的任务是召集神谕者。”
林甚喜看着她俩,“那谁去告诉荧惑不要送死,等我们一起行动?”
林甚欢和西芙都沉默了,要潜伏进催眠师王国何其困难,在高阶催眠师面前无法撒谎,更别说面对乌拉诺这种怪物般的催眠师。
林甚喜说:“只有神谕者的记忆之门乌拉诺打不开,我去吧。”
林甚欢表示不同意,“即使你觉醒了,我年龄比你大,仍然比你强,应该我去。”
“乌拉诺对你可是很熟悉的,而他不认识我,我即使站在他面前也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别再提这事,我不可能同意你跑到乌拉诺身边去!”林甚欢威胁似的指着林甚喜。
西芙见气氛紧张赶紧出来打圆场,“晚上有欢迎林甚欢的宴会,现在可没时间吵架。”
林甚喜其实根本没心情吵架,突然继承了几千年的记忆也抢不走她的注意力,她满脑子都是荧惑该怎么办,即使有无数神谕者留下来的记忆画面,她最先留意到的还是荧惑让她忘记的事,他说过他是真的喜欢她,却连让她记住这句话都不能,他活得多么难过啊,他母亲把他当复仇的工具,他父亲把他当转生的载体,他背负着最难堪的秘密在软禁中长大,遇到喜欢的女孩却只能撇下她奔赴他九死一生的命运。
她越想越难过,红着眼睛看着窗外,林甚欢看她这样子有些不忍,走上前去拍拍她的肩膀,她赌气似的掉转身拿后脑勺对着林甚欢,林甚欢忽然发现了件有趣的事,“哎,你看看我们的某位祖先,长得和你一模一样,还是个王后呢。”
“哪有一模一样,明明比我瘦得多。”还处在婴儿肥状态下的林甚喜不以为然,她刚才也看到过了,那个女催眠师叫裘央,按神谕者的传统嫁给了同族的朱槿,朱槿是当时催眠师王国的统治者,裘央有些八卦色彩,有传闻说这位王后婚前和她的侍卫有染,这才导致她在神谕者的共同记忆里在无数先祖中显得引人瞩目。
“婚前谈过恋爱而已,祖先们还真是古板。”林甚欢和林甚喜一起笑了起来。
西芙松了口气,果然让女孩们合好最迅速的途径就是一起讲别人闲话。
如果不是西芙下了强制令晚上的宴会不可能这么多人,西芙让林甚欢穿上了黑制服站在她身边,她向在场众人澄清了他们对林甚欢的误会,可即使是澄清了,那此旧识们也没有露出真心欢迎的表情,他们的心理阴影一定很深,林甚欢倒是对自己受不受欢迎不以为然,她大大咧咧的找这帮子同学喝酒聊天,也不管他们尽是唯唯诺诺的表现。
学员们没有被邀请,林甚喜在一群导师中间觉得很无聊,她趁没人注意就溜走了,宁愿一个人去逛逛,不知不觉她又来到教堂背后,这时候竟然有一个人背对着她站在那架梯子旁,虽然明知不可能她还是心都揪紧了,那人回头原来是罗纳。
罗纳又在逗她,“有失望的表情,难道刚才把我当成其它人了?”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林甚喜觉得奇怪,这架梯子是荧惑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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