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良宵刚下马车,木石钻进车厢里,见牧野大爷似的端着气不打一处来,小子心眼不如脸大,便想激一激,没想到牧野软硬不吃,奈何木石说的口干舌燥,对方一点反应也不给。
木石气了个半死,干脆说起了大瞎话,“你别看主子现在想让你做暖床,我跟你说,像你这种没规没矩的,暖床也
做不长久。等主子又见了哪个长相比你英俊的,定是找其他人暖床。”
牧野忽地睁开眼,要将人撕下来块肉似的瞪着他。
木石打了个哆嗦,但还是作死地继续道:“你,你也别吓我,我可是被吓大的!我说的有错吗?主子日后可不缺暖床,注定要妻妾成群!以后主子还有夫人,你算什么?”
牧野终于动了动,狠盯着他,“夫人是什么样的?”
木石被他眼神吓了个趔趄,嘴里都抖擞着,话也不成囫囵,前半句还正经在调上,后半句已经分不清自己说什么,“琴,琴棋书画……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牧野有点愁,武他行,画个王八也活灵活现,琴棋书……这是个什么东西?他脑袋都愁的大了,觉得还不如再往身上抽几鞭子,但一想到小仙人被人占去,他心里不痛快的很,越想心里越不是个滋味儿,像是鞭子上淬了剧毒,抽打在心口。
他狠了狠心,攥紧了拳头,“那我以后还是要做夫人!”
良宵问:“还有呢?男子汉大丈夫当成家立业,你想立什么业?”
牧野皱眉,表情瞬间阴沉下来,双眼饱含怒意,“杀了六王爷的狗命为我父报仇!”
良宵不由得头大,想上我的是你,想要我狗命的也是你,太-祖你怎么这么难满足?
看着眼前半大小子,良宵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他向前坐了坐,把牧野紧攥的手顺开,心疼地摸了摸深深的月牙印,“想杀六王爷也未尝不可,可人家是个王爷,府城固若金汤不说,身边的护卫都是个顶个的高手。你现在这幅身板,连大门都未曾入被人叉了出去。”
牧野咬着嘴唇,忿恨不耐,像是极力证明自己。
良宵笑道,“怎么?我说错了不成?”
“那我路上埋伏着刺杀他,豁出去以命换命!”牧野情绪激动,反手死死地握紧良宵的手。
良宵心中吃痛,面上却依然笑着,“这么快要舍命了?说好给我做夫人呢?”
牧野一怔,有些恍然地看着良宵,语塞不已,只得呐呐言,“我,我想守着你,可也想给我爹报仇。”
良宵道:“那日后你听我安排,跟着小爷习武学文,等你有本事了再杀了他可好?”
牧野愣愣地点头,“好!我都听你的,你说什么都好。”
良宵笑了声,“傻小子。”听木石来话,“主子,甲乙回来了。”
牧野嘀咕了几声,见良宵欲往外走,连忙爬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车帷一掀,空气中微弱的血腥气却激地牧野猛地抬头,目光死死盯住甲乙,“你杀人了?!”
甲乙冷不丁被牧野一瞪,心里莫名对这眼前人慌了一拍,又觉得一个半大小子能有什么可俱。目光转向良宵,刚要行李的时候,见良宵身侧的手微微下压,要跪下的膝盖往旁边一拐,顺势盘腿坐在马车上,摆了个唠嗑的姿势。
“血不是我的,是另一个人的。”甲乙指了指身后的马车,“丢给张勤处理了,伤口也不算重,不过早早昏了过去,也算他命大,那一趟押镖的人里剩他一个活口。”
良宵看着愈来愈近的青山秀林,“是山匪?”
又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忽然想起小-黄-书里对山匪肌肉发达,器-大-活-好入骨三分的描写。但柳州城由现任知府治理下,别说刚出城遇上劫匪,怕是相邻城池的山匪都被知府给打尽了。去秦淮之前良宵还特意打听了一番,木石说书似的把知府夸了个遍,别的不说,但是剿匪跟掏鸟窝似的,斩草除根,不留子孙。
“没听说附近有山匪,”牧野接了话头,见目光都冲向他后,又道,“我之前四处流浪,再往北一些荒凉的地方才有几处匪孽,再是临海些偶尔有水寇侵扰,柳州城人人吃得饱穿得好,哪怕有山匪也不敢下山。”
实在太怕知府了。
甲乙点点头,“没错,属……”
舌头打了个结,甲乙小心翼翼地瞄了牧野一眼,见对方还求知若渴地等着听故事后,才放了个心,“鼠眼贼眉的山匪不足为惧,但我前去查探了一番,发现杀人手法异常干脆利落,虽然劫了镖,但这不像打劫,更像……”
“什么?”
甲乙咽了口唾沫,“屠杀。”(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