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见得,我得在这儿等你回来,万一你找不到我呢?”
“疼不疼?”良宵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地养着,虽然下面那处不-举了些,但养出了一身贵公子气。牧野从小摸爬滚打,好日子过一天算一天,最后吃不饱穿不暖,竟然比良宵的身形还要小上许多,看起来也才十岁左右的样子。
“疼,”牧野小声说,底气不太足,心里有些发虚,他刚才那一拳当真没用多少力气,打出去后别说疼,只觉得舒爽很多。但他心底总觉得,这会儿要说疼才对,说了疼,眼前这个人会对自己更好。
手腕处银芒光辉凝聚出的字数不断增长,良宵吃了甜头,更忍不住疼牧野,恨不得他天天撒娇才好。良宵拉起牧野的手,等人跳下马车,唤人提灯上前,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实在不知这太-祖生的是什么力气,一拳打飞了车顶,关节处居然不红不肿,毫发无伤。
良宵担心伤着内里,现在虽然没有感觉,怕过后再肿痛,又按了按他的手背,“这样感到疼了吗?”
牧野刚要摇头,突然一怔,连忙啄米似点头。
良宵气笑,“说实话,再敢撒谎别想随我进去。”
牧野捕捉到重点,双眸如星辉道,“不疼还能跟你住一起吗?咱还睡在一起,你要是睡的不舒服,还把腿搭在我这儿。”
良宵晚上睡不好,能在床上打几个滚儿,第二日醒来,自己有大半身子是压在牧野身上。对方也不抱怨,老老实实地睡的比谁都安稳。
“果真不疼?”良宵牵着牧野往浴殿走,越想越担心,“我让木石把张勤喊来,怎么也要检查一下涂些伤药,你看,这儿还破皮流血了。”
牧野趁着灯光看了一眼,估摸是被木刺划了道口子,渗出的一点儿血还没有初冬的雪花瓣大,可心里却暖融融的,“不要喊张勤了,你给我抹抹药好。”
小狼崽子像要吃到肉似的,咧嘴傻笑,“咱回卧房涂药吗?我老老实实待在床上,一动不也不动。”
良宵握了握他的手,笑道,“去什么卧房,折腾了一天先去浴殿。”
想了想又嘱咐道,“日后要是没找到我问甲乙问木石哪怕张勤也行,可千万不能再伤着自己。”
过了抄手游廊,白日里葳蕤草木入了夜都合上了眼皮,昏昏欲睡地送走良宵与牧野。
走过一路星光与寂静,良宵进了浴殿宽衣解带后,又听后方起了争执。牧野涨红了脸,紧紧攥着衣带子,气冲冲地与木石对峙。听见轻踏地板声响后,刚一回头见良宵着轻薄单衣走来,良宵还是雌雄难辨的少年年纪,带着独有的羸弱与纤细,他原本生的令人赞叹的好相貌,如今一来更是让人痴眼。
牧野瞬间顾不及与木石争衣带子,三步并两步撒腿跑过去,拦身挡在良宵面前,是个头不算高,还需要垫垫脚才行。
良宵见牧野拼命垫着脚双臂张开挡着自己,又问,“你这是怎么了?跟木石争什么?”
“主子,他怎么都不让我给换衣,还说要让主子来,主子金躯**天仙下凡……”木石霎时一噎,最近日子过得太轻松太平,脑子里面的弦松松垮垮早拴不住脑洞。
良宵气的挥斥了他,“行了,我来好,牧野刚来还怕生,你去把玉生膏取来。”
木石委委屈屈地退了回去,心里头还抱怨,那牧野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天天霸占着主子,还能一拳拆了马车,他哪里怕生了?生熟的都怕他才对。
等木石走了,良宵当真要给牧野换衣,莹润的玉指在夜明珠的映衬下愈发的滑腻,牧野简直想把人供起来哪里真敢劳烦良宵动手,慌慌张张地把衣服脱了个干净,浑身红成个熟透的虾子,眼神飘忽又恋恋不舍地看了良宵一眼,突然避开他往前迅速跑去,一个猛子扎进了浴池里,倒也真像个弓起的大虾入沸锅。
良宵见牧野自己一人在浴池里扑腾,只好去了另外一间,又让木石把玉生膏先送回卧房。良宵转身后,牧野才堪堪从水里冒出一个头,不只是憋气还是害羞,整张脸红的像元宵的灯笼,他的视线黏在良宵身后,随着那抹细腰消失不见才不舍地收回来。像个怯怯第一次浮出水面的人鱼般,牧野好似一点一点摸清自己为何如此紧张的缘故。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又暗自懊恼地一头扎进水里,又气又醋地想,他才不会去问劳什子的甲乙丙丁木头张勤快,他要时时刻刻都待在小仙人身边,赶也赶不走都要粘着他,要让别人都来问自己小仙人去了哪儿才成。
他才不会说呢,小仙人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