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回到府院后日夜与甲乙在练武场练功。他这个人做事专注的很,废寝忘食的程度连良宵见了都要咂舌一番。只是在读书上不肯用工夫,大字学了几个喊头疼,只好用兵书群策秘籍功法诱惑着,但效果也是堪堪。只要牧野去了练武场,手腕处的时间不用对面刷都在蹭蹭上涨,一旦进了书房,增长速度瞬间如同被封印了般,良宵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静止不动的时间,半天也想不出对策,只好去张勤那里找光合师兄。
这几日光合为了给多年前的自己擦-屁-股,日日去张勤那里蹭热脸,收效甚微还不如牧野几个大字练得漂亮。
正捡药材的光合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良宵后,才道:“你又是为了那小狼崽子来的?不是师兄说你,你不过也是个孩子,怎么当起了爹娘了。”
“那是我与他有缘,看着喜欢做个伴有什么不好?”良宵享了几天太平日,总觉得皮痒痒,“来曲怀城这么久了,怎么不见良骥有什么行动?”
“前几天那药下去,不躺在床上几天养着能下得来?”光合散漫地捡药,浑身没个正经气,药捡的一塌糊涂,“我听说你还不让那小狼崽子知晓你的身份,他日夜跟随着你,难道不怕有泄露的一天?”
良宵不服气地哼了声,“我自然会慢慢与他解释,师兄也是泥菩萨自身难保,难道以为捡几株药材能求得谅解?我见木石与砭石都做的比师兄熟练几分。”
“你这熊崽子,当初师兄还不都是为了你才连夜赶回来忘记留书信?”光合懊悔不已,不仅丢了媳妇还背了锅,简直心酸的无以复加。
张勤从房内出来,不由皱眉斥责,“你又讲主子拿来当借口?”
光合凝视了良宵一阵,忽而叹了口气,揉了揉他的脑袋,“师父总是说你年少不懂事,又受尽磋磨,总会有开窍的那一天,那小狼崽子也算做了件好事,早知道从马上摔下去能让你开窍,师兄恨不得从小把你栓在马背上。”
良宵面无表情地拍掉头上的大手,默默地转身走向张勤身后。张勤原本有个软心肠,听闻了甲乙诉说主子从襁褓里被虎狼盯着下毒手后,恨不得把主子揣进怀里疼着,头一次有了做爹的莫名感觉。他瞪了光合一眼,带着良宵进了房内。
光合立即抬步紧紧跟了上去,到了房内,四下无人充当药童的木石和砭石早早被光合遣走了。光合打量了一圈,眼前是还未原谅自己的心上人,一旁是心头的软肉小师弟,只好任劳任怨地为两人沏茶,准备妥当了才缓缓开口,“小师弟三岁时误事了昧虎狼之药,幸好师父当时在宫中救治及时才挽回条命,但身子从此弱了下去。我那时走江湖主要也是想给小师弟去药门寻药。”
说到这里,光合深深地看了张勤一眼后,继续道:“那是遇见了你,也不知你正好是药门的人,但当时小师弟又中了毒生命垂危,我接到师父的书信后连夜赶了过去,也幸好有你送的那枚药才保住小师弟一命。”
光合长叹一声,怜地看着良宵,颇为感慨地说,“不然我这小师弟当真性命不保,他面相担得起这身富贵,却也是害他不浅。如今大皇子正是要出宫任职的时候,毒手自然要下的更狠一些,斩草除根才好。”
良宵打了个哆嗦,不去想光合七分真三分假的讨好话,要是说光合不知张勤是药门的人,他是绝对不信的。但现在又不好问药门是什么地位,只好岔开问了最紧急的话:“只因为我一目双瞳?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些。”
张勤却是摇头叹息,“我师父曾经做过先皇的太医,也听过一丝秘闻,传言皇上做太子时原本不得先皇青睐,一度曾想废太子立他人。只因午间小憩时做了金龙破窗入宅观画的梦,醒来便遣人调查才发现太子午时曾在照壁前看了会儿画,先皇大为震惊,认为太子是天上指定的真龙天子,这才……”
良宵听的目瞪口呆,忽然又福至心灵,既然大楚立帝如此迷信,那太-祖登基岂不更容易了些?等他耗死了短命大皇兄,再把大楚霍霍一顿,找为书法好的写个锦帛塞进条金色锦鲤腹中,接着舆论造势让牧野揭竿而起把自己弄死,一切都合理得当非常有逻辑的登基。
是自己惨了点儿,良宵摸了摸脖子,感觉有些发凉。
“说的没错,”光合附议了一把媳妇,又道,“近几日我再调遣来些暗卫,出入府也要小心谨慎些,你如今出了藩虽说皇上偏你,但也不能大肆声张以免隔阂了父子亲情。有时间我们抓紧回柳城去,不能在曲怀城吃个闷亏。”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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