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一张短桌,就跟古代“人民”的聚义大厅差不多。这自爱酱是准备,让我们上梁山,跟宋大爷(宋江)一起翻身农奴闹革命吗?
然而当我们看到这三桌子丰盛料理的时候,我在那一刹那之间,好像真的有身在梁山心在绿林的感觉,大块儿分金银,大碗吃酒肉,说的就是现在这幅局面。
每一张桌子上,都摆满了无数的珍馐佳肴。陆丹丹一看见这些,就走不动道了。
我拿眼睛看着自爱酱:“这是什么意思,就算你要尽地主之谊,请我们两个吃饭,也不至于摆这么多桌吧?这我们两个也吃不完啊!别说吃不完了,看都看不完!”
自爱酱却完全没有嫌多的意思:“大哥,你先随便坐下,要是饿了,吃一点儿也行。我先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我去出去,把他们接回来。”
自爱酱说着,对我眨了眨眼睛,然后扭头向外小步挪去。虽然计划有变,但是宋诗本来就没有见过自爱酱的真面目,现在就算自爱酱出现在宋诗的面前,宋诗也绝对认不出来。
这样,完全可以按照原定计划,由她带着我表妹两人,先去我事先安排好的场所休憩。
而对于接人的人,由男变女这件事,待会儿我在电话里,稍微跟柯少解释一下,以柯少的阅历和智商,也应该可以迅速的理清状况。
自爱酱走后,我跟陆丹丹随便找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
出于礼貌,主人没有回来之前,当然不能乱动筷子,否则是对这里的主人极大的不尊敬。而在日本,死扣礼仪规范的程度,已经超越了普通的等级。
所以我看到陆丹丹准备开始拿筷子夹菜了,我赶紧巴掌把她的小贱手打了回去。陆丹丹泪眼婆娑的,也明白现在还没到吃的时候。然而美食当前,陆丹丹同志明显已经忍不大住了。
但,坚持就是胜利,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为了不让陆丹丹偷吃,我让陆丹丹反着坐在榻榻米上,背对着放着料理的长桌。
然后,我要开始进行我“正常”的工作了。
我掏出电话,准备跟柯少阐述一下,接他们的人已变更的情况。然而当我拿出手机的一瞬间,我呆住了。
我这脑子到底是怎么了,好像到了日本之后,就突然短路了一样。这手机有信号吗,我就拿?又没开通在日本使用的业务,能打出国际长途就真是出鬼了。中国联通要是在日本也能用,那我真是得感谢联通公司发射了一颗,连日本这个国家都能覆盖的超能卫星。
然而事实证明,联通公司联通的,只是他的资金池和你的银行卡而已。至于电话通不通,他就不管了。
按理来说,宋诗他们两个人,肯定已经下飞机了。就算柯少有意拖延,没见到接自己的人,恐怕就要执行b计划了。也就是柯少,自己想办法带着宋诗,到指定地点汇合。
而自爱酱的脚程来看,她出门之后的时间,已经足够柯少他们自己过来的。
但直到现在,别说自爱酱了,透过纸扉,连半个人影都没看见过。我感觉,我们是在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里,忍受着有美食不能吃的诱惑,像是苦行僧一样翘首以盼,希望世间的因果,都向好的方向进行。希望下一秒,自爱酱就能出现在门口,向我汇报一切准备就绪。
“唐总,我饿了!”陆丹丹的肚子已经准备就绪。
陆丹丹这不叫饿,叫馋,就跟我现在的心情一样。我也很想尝尝这面前,看起来就很美味的美食之海。但还不能动手,要忍住,有的时候,世事就是这么难料,也许在你刚放弃的那一瞬间,你长久以来坚持的事情,就恰好能够完成。
然后,在等了很长时间之后,门外木板走廊里,传来了不止一人的厚重脚步声。从声音上来判断,来的人之中,至少有一个要不就是提了很重的重物,要不就是本身的体重就很巨大。
总之这沉重的脚步声,让我心里“咯噔咯噔”的,很不舒服。我扭头看着陆丹丹,我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就在这马上要来人的关键时刻,陆丹丹已经忍不住,开始胡吃海喝起来了。什么炸虾,什么三文鱼寿司,全都往嘴里招呼。
“丹丹,你干什么呢?”我大喝一声,阻止了陆丹丹的野蛮行径。陆丹丹抹了抹油乎乎的小嘴,对我竖起大拇指,表示真好吃。我真是对她彻底无语了。
几乎与此同时,门打开,进来的一男一女,是我连做梦都想不到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