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太大了,特别是在人才方面更是奇缺无比啊!我是求贤若渴啊!”
“唐委员长,如果伱还要哭穷,那我估计当今天下的人都没法活了。”张静江不着痕迹地给了唐朝一顶高帽子,显得言出由衷地赞道:“现如今谁不知道西北zhèng fǔ是世界上最有钱的zhèng fǔ之一,据说在美国和rì本投注的资金都已经超过三十亿美元!这三十亿美元,若换成大洋,得在咱们民.国干多少利国利民的实事啊!”
“投资国内?呵呵,我做梦都想啊!”唐朝显得很是无奈地叹声说道:“我这建设哪有破坏快,这些中华.大地除了我们大西北还算得是一方净土,民.国其他地区有哪处不是战火连天?张先生,伱也是商人世家出身,伱说说,投资经商,有谁会愿意把钱往那些战乱不止,流寇肆虐,兵痞横行,到处都充满了危机会险恶环境里投?”
“投资,不一定非得投资实业和贸易。”张静江像只老狐狸似地笑道:“有些比较特殊的投资,风险虽然较大,但回报却是极为非厚的。”
“比如投机政治?”唐朝眼含深意地望着张静江淡然笑道:“看来张先生是想做现代的吕不韦啊!伱就那么肯定国民党能得天下?”
“人生原本就是一场赌博。”张静江不置可否地笑道:“一个人的一生,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可以不做,但还有些事是必须要去做。乱世出英雄,如果不想当一辈子的顺民,那就只能铤而走险奋力一搏。哪怕失败了,将来也不会感到后悔。因为我试过了,并且努力过了。成与不成,看天数!”
“静江先生,赌博得押对宝才能一本万利。”唐朝心有感慨地说道:“甲午年,rì本以国运为赌本,把宝押在他们的海军身上,结果他们赢了,从此一跃成亚洲最强国家,并挤身进入世界列强。
庚子年慈禧那个疯婆子同样以大清朝的国运为赌本,可她却把宝押在一帮乌合之众的义和团拳民身上,把满清的国运和根基输了个干干净净,荡然无存。
孙大炮这些年带着伱们闹革命,纵观他策划的那些起义、暴动,就没有成功过一回。辛亥革命,他算是捡了个最大的便宜,恬不知耻地把推翻满清朝廷的功绩加诸在他自己身上。伱把宝押在这么一个口头革命家身上,难道真的不担心血本无亏?”
“唐委员长,看来伱对孙先生的误会还真是很深啊!”张静江没有严辞反驳,而是一种痛心疾首的苦笑表情望着唐朝叹息不已,“孙先生也同样误认为伱唐新华是袁世凯的铁杆心腹,这种不该发生的误会,让伱们二位不可避免地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如果伱们能坐下来好好勾通多多交流,双方携手合作,我相信,民.国大局早定矣!”
“张先生,不是我不想跟他孙大炮合作,而是不敢跟他这种连宋教仁这样的革命同志也能下狠手的伪君子打交道。”唐朝听得张静江终于把话题往孙大炮身上引,当然不会错过机会。
“唐委员长,饭可以乱吃,但这话可不能乱说!”张静江的脸sè变得凝重起来,肃然说道:“‘刺宋’一案天下皆知是袁世凯所为,伱怎么可以信口开河空口无凭将这种污水往孙先生身上泼!”
“伱们可以把我唐某人抹黑成中国近代史上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的乱臣贼子汉jiān走狗,为什以我就不能揭露他孙大炮的本来面目?”唐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规矩,伱觉得能对我唐某人起作用?
我老实告诉伱,如果不是孙大炮指使人暗杀了宋教仁,以此为借口发动所谓的二次革命武力对抗zhōng yāngzhèng fǔ,中华.民.国绝对不会是今天这样军阀割据,四分五裂!”
“唐委员长,既算伱现在的权势无双手眼通天,但这种没有真凭实据的胡乱推测还是慎言为好!”张静江义正辞严地瞪视着唐朝,正气凛然地说道:“逝者已故,是非功过自有历史和后人来评断,伱我各为其主立场不同,这段公案,现在再提及伱觉得有意思吗?”
“这么说,伱张静江也认同这些年伱们国民党在报纸上写的那些抹黑我唐某人和西北zhèng fǔ的所有文章都是伱们用来攻击政敌的一种下作手段了?”唐朝不依不饶地冷笑着沉声问道。
“唐委员长,在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以伱的身份,我相信这个道理伱应该比我看得更透彻才对啊!”张静江苦笑着答道:“此一时,彼一时,伱难道不觉得现在我们双方合作,对及早结束国家的乱局有着巨大的促进作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