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为定!”
余氏生怕琴喻反悔。
“一言为定!可若是他不愿与我和离,那就请您以后也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提起和离二字,也不要再无事生非!”
琴喻倒没有反悔,可后面一句毫不客气的无事生非,只又将余氏气的七窍生烟!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媳妇,敢对婆婆如此不客气!
她面如寒冰,恶狠狠的道:“好!”
漠安一向孝顺,只要她将利益关系说清楚,便算他还是不肯做这样的事,她以母亲的身份求他,他最后还是会妥协。
说完转身就走,往宁漠安的书房走去。
此时天色微暗,屋里点了灯。
灯光下,少年执书,侧颜俊美。
光影下,墨玉般的头发泛着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
衣衫虽不华丽,但穿在他的身上却是有种王子般的矜贵。
见余氏推门进来,宁漠安放下书,立起身子,抬眼看过来。
他眼珠如玛瑙一样乌黑,唇角微微勾起笑意,最最儒雅的公子哥的风仪也不过如此。
“娘。”
一声呼唤,让余氏脸色顿时柔和了下来,早就将先前儿子忤逆他,把琴喻的身份公布于众这事的气给消了去。
这样出彩的儿子,哪里是那种恶妇能配得上的。
就算那钱学政家的小姐,那也是配不上的。
不过是儿子尚在微时,还不能结识更高贵的人罢了。
之前的事,估计都是那个爱慕虚荣的恶女人撺掇的,要不然,儿子一定不会忤逆她。
“你怎么又看上书了,昨天才跑了一天拜年,今天又待客,累了就躺会。”
“娘,我不累,您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宁漠安静静的看着余氏,等着她开口。
面对儿子,余氏也不矫情,将钱心悠的话说了一遍。
又说了几句“钱心悠”的好话,比如,钱家公子相貌堂堂,钱家小姐自然美貌,钱家公子如此温文尔雅,钱家小姐自然贤良淑德等等之类。
宁漠安听着冷笑了一声,并不搭茬,只静静的看着余氏,“娘,儿子问您一个问题,您能如实回答吗?”
余氏想也不想就说:“咱娘俩有什么不能说的,你问什么,娘自然是如实相告。”
宁漠安问:“娘对那自荐枕席的女子一般是什么看法?”
余氏直接鄙视道:“那样不要脸不自重的女子自然是最最卑贱的。”
宁漠安又问:“那娘可会要那样的女子做您的媳妇?”
余氏直摇头,“当然不会要。女子最最要紧的就是贞洁,就算只是个妾,也必须是个贞洁女子,贞洁女子怎么会自荐枕席?想当年,我们余家还没败落时,有丫头要爬主子的床,都是要打死的。”
宁漠安一笑,“那娘您难道没有看出来那个钱公子她是女儿身吗?她说的那个莫须有的妹妹就是自己。难不成您还想要一个这样的儿媳?”
余氏不是笨人,相反还很精明。
之前没往那上面想自然没发现,现在儿子一提,她就反应过来,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