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家盘桓的时候有些长,又还要再回去上山换衣服,琴喻回家的时候便有些晚了。
她心里不禁暗自打算,反正已经将酒铺交给了刘君浩,都是知根知底,下次她再去就不换衣服了,以已婚妇人现身好了,免得麻烦。
本以为宁漠安不在家,她回家又要对上余氏的冷脸和冷嘲热讽。
却不想,那余氏似乎脑子真的坏了,不但没有冷嘲热嘲,还对她嘘寒问暖。
她回来时,余氏正坐在堂屋里和宁晓月一边说话一边做女工,见她进门,连忙放下手中活计,热情的起身,说:“你终于回来了,娘等你等了一下午了,锅里给你温了汤,就等你回来喝了。”
说得好像她是她最最疼爱的女儿,而不是曾经厌恶无比的媳妇一样。
琴喻尴尬的打呵呵应对余氏的讨好。
有时候,这般尴尬,也是一种负累。
她宁可余氏待她和从前一样,冷眼挑刺,瞥嘴鄙视。
至少那是真性情。
不过,不管真不真诚,人家现在对她好,她也不能对人家不客气。
便也甜甜的叫了声婆婆。
问了安,见了礼,又按宁漠安交代的那般主动说起,说她送到城门口就往回走了,只是路不熟,走得有点慢了,所以才回来的有些晚。
余氏听她说并没有进城更没有进书院,果然很是满意,转身去厨房,用托盘端了碗汤出来,直催着她喝汤。
只宁晓月扁着嘴,“二嫂真是傻,这么好的机会也不知道进城去逛逛,好歹买些女儿家用的东西回来我也跟着沾沾光啊!”
琴喻笑道:“那下次我们俩一起去送你二哥,然后,他去书院,我们俩好好的在城里逛逛。”
宁晓月欢呼,“那感情好。”
要说余氏的厨艺确实是了得,这汤熬得还真不错。
今天是甜汤,还没开春,是用干果熬制的,却还散发着果香,这就很是难得了。
琴喻不禁夸道:“婆婆您的手艺真好。”
两人就好像从未有过芥蒂一般,婆媳关系极好,亲如母女。
宁晓月在一边打趣吃醋,“娘,你不知道疼二嫂,二嫂你是不知道啊,你没回来,娘往门口张望了一百回,怕汤凉了不好喝,去厨房看火都看了十来回。”
余氏敲了她一下,“死丫头,就知道说娘,难道你没喝啊,是谁一口气喝了几碗来着。要不是娘盯着,你二嫂回来都没得喝的了。”
琴喻一口就将汤喝光,满足的呵了口气,余氏接过空碗,抿嘴笑,“只要你们爱喝就好,以后啊,我天天给你们熬,让你们一个个身体都棒棒的!”
琴喻连忙笑着接话,“谢谢婆婆。我也要和您好好学,日后也好熬给漠安喝,给他补身子。”
一听她说进厨房学熬汤,余氏到底还是笑不出来了,“还是娘来熬吧,别将你给累着了,对了,你还没吃饭吧,娘去将饭再热热,你一会过来吃。”
说着,拿着碗回了厨房。
无人看到的僻静处,余氏的脸扭曲的变了形,她望着手中的碗,冷冷笑。
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