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氏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眼前的女子仍然精气神十足,她不可置信,“你,你怎么回来了?”
琴喻笑。
她还没说话,王氏就开启了战斗鸡模式,“怎么?我女儿不能回来吗?”
难不成女婿中了举,当了举人老爷,亲家就想休了她闺女,不叫她闺女进门?
余氏扶额,她最怕对上的就是这个泼妇,有理说不清。
“我没这么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
“家里最近乱得很,过几天指不定更忙,阿柳身子不好,我怕她累着,所以才没叫晓月去接,再说这天都晚了。”
余氏说完,顿时觉得自己很有道理,腰板一下子挺得笔直,看着琴喻一脸慈祥,“你……,要不你还是回杨家再住几天吧,免得再给累病了。”
我可去你的累病了吧,分明是不想她女儿进门。
王氏算是看出来了余氏的虚情假意。
呸了一口。
“余氏你什么意思,我闺女是哪里犯了错,病了被你送回娘家,好了也不叫人来接,女婿这么大的事,你不派人来通传一声也就罢了,我一个亲家母亲自将闺女送回来,你却在这里堵了门不让进,怎么?女婿中举了,你们要休妻?”
她话一说完,突然就敞着嗓子扬声喊到:“大家快来看那,宁家二郎中了举就要抛弃糟糠之妻了……”
她那突蓦的一嗓子,差点将余氏的魂给叫没了。
儿子还没有归家,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能背上抛弃糟糠之妻的恶名?
已经有人从家里伸出脑袋准备看热闹。
余氏生怕这动静将乡里乡亲都给引来,忙不迭的让开身子,笑着道歉,“亲家母您这说的是哪里话,快屋里请。”
王氏哼了一声,小样,就这水平,还想和老娘斗!
她是个爽快人,既然人送到了,也就没她什么事了。
将东西帮琴喻搬进去放好,王氏就拉着杨小牛走了。
她一走,琴喻就进了自己屋,屋里一片冷清,显然她离开后,不但没人打扫,甚至都没人进来过。
对此,琴喻十分满意,她不喜欢别人进她房间,特别是余氏。
人都离开了,余氏的脸一下子拉得老长。
不过很快她就有又笑了,笑的阴险又毒辣。
最迟明天早上她就会发作,到时候再送她回娘家。
只能说余氏还是笑的太早了!
第二天早上,看到琴喻生龙活虎的在院子里活动,她就笑不出来了!
到了中午,琴喻还是一副吃嘛嘛香的样子,余氏就有些坐不住了,“阿柳,你有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回屋里歇一下?”
琴喻露出八颗牙齿,笑,“没有啊,我哪哪都好。”
余氏:“……”
到了第二天中午,琴喻还能吃两碗米饭,余氏彻底慌了。
“阿柳啊,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给你请个郎中来看看?”
琴喻揣着明白装糊涂,“婆婆您怎么了?是嫌我吃多了吗?”
余氏心力交瘁,“我……我是看你前段时间得了风寒怕你身子骨还没好。”
琴喻气死人不偿命,“婆婆您放心好了,我从小身子壮得跟头牛似的,区区风寒也就两三天的工夫就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