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爬动的东西。那虫子有坚硬的外壳,浑身漆黑,被光线照射着还发出微微的亮光。
“这种毒虫我也是头一回见到,第一次相遇我就再也移不开眼了。它只咬了一口,就毒死了一头水牛。正好就给你吃了,我也不用替它晋位了。来来来,就这么生吃营养丰富、效果甚佳,张开嘴!”卫子林边兴高采烈地介绍这虫子,忽然又想起自己原先找它的动机,便伸出两指捏住虫子的头,倒竖着往楚珍的嘴边戳。
楚珍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无奈卫子林还是瞪大了一双眼,一副“我为你好”的模样,手里的虫子也跟着他的动作离楚珍的脸越来越近。
“卫二,你真的够了!”楚珍的后背已经抵到墙了,避无可避。最终她发了狠一般猛地推了一把卫子林的胳膊,卫子林一个不慎就后退了几步。
“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你吃了那东西也一样大补的!”楚珍趁着他再次凑过来之前,语气急切地解释道。
卫子林果然停下了脚步,举起虫子放在自己的眼前瞧了瞧,脸上带了几分迷茫,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片刻他像是想通了,猛然抬起头冲着楚珍点了点,低声道:“果然像娘子这样柔弱的女子不该乱吃这只,这只长得的确不尽如意,下回找好看的给你吃。这只我来吃,我先带它去排便,洗干净了再说!”
卫子林的话音刚落,便飞速地打开门捏着虫子冲了出去。徒留下楚珍一人风中凌乱,卫子林这厮已经奇葩到一定境界了!
晚上到了床上,楚珍想起吃虫子的事儿,随口一问。卫子林那厮竟是偏过头,一脸严肃认真地看着她,忽然拍着胸脯道:“当然,男人说的话就要算数。那虫子有点难吃,难怪我看不上它,改日给你找个好吃的!”
楚珍还没听完,就伸出脚一下子把他踹到了地上,这个男人简直无可救药了。
也不知是不是卫子林吃了虫子的原因,他最近特别容易疲累,一躺倒床上就睡着了。楚珍每回看着他呼呼大睡的脸,都有些无可奈何。这种情况,怎么可能诊出喜脉!
过了将近一个月,那边楚珠都传出有孕了,卫子林还是一如既往地晚上嗜睡。总算有一日他有了精神,结果拉着楚珍说了一宿的话,愣是没做别的事儿。
卫国公夫人那边已经催了好几回了,一个正常的男人,和一个健康的女人每日都睡在一起,都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怀上了。况且卫家人从来没往二房塞过侍妾同房,都眼巴巴地等着楚珍肚子的动静。
现在只要她出去走几步,见到人了行礼,有些都会有意无意地扫一眼她的肚子。走到哪儿,一大帮丫鬟婆子跟到哪儿,生怕她磕了碰了。
楚珍顿时觉得压力巨大,但是她又没法子开口。二爷已经许久不碰她了,黄花菜凉了也不会有孕的,除非她红杏出墙。
今儿晚上,楚珍早早地躺到了床上,卫子林还是一副精神奕奕,按照惯例只穿着一件裤子便滚进了锦被里。他刚躺进去贴近楚珍,就发现他往日里害羞的娘子,竟然脱得光溜溜的,并且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娘子?”卫子林有些不确定地唤了一句,脸上带着几分犹疑的神色,他实在是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怎么忽然娘子就变得如此热情了。
楚珍面色绯红,但是一想起要面对卫家一大家子那怪异的眼神洗礼,愣是把心底的羞耻感驱扫得干干净净。从锦被里伸出柔荑,一把勾住了卫子林的脖颈,整个脑袋凑到他的肩膀上,低声道:“你爹娘整日叮嘱要怀上,你不努力,我一个人干着急也没用啊!”
她的声音虽小,但是语调却极其坚定,甚至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这种事儿,还非得她一个女人如此直白地要求,刚开始她身子虚的时候,卫子林宁愿她用手,也几乎是每晚都要来一发。偏生现在需要他们行房了,卫子林这厮倒是过起了和尚一般坐怀不乱的生活!
楚珍是越想越觉得心里憋屈,反正都已经扯下脸皮了,索性她直接翻身压上了男人的身体,另一只手摸索着覆上了卫子林腿间的东西。偏偏揉搓了半晌,那东西竟是一动不动,依然软的可以。
“卫子林,你硬不起来了!”楚珍的柔荑已经开始发酸了,最终放弃一般地缩回了手。她抬起头,面无表情地陈述着这个事实。
卫子林双眼圆瞪,似乎才发现这种事情一般。他下意识地挺了挺腰肢,让下/体更加贴近楚珍若软的小腹,只是平日里冲动的□没有一点要来临的意思。他的眼神里有些迷茫,此刻他的心情就是无欲去求,显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没了□。
楚珍看着他这副呆相,最终长叹了一口气,翻身下来坐到了一边。
“行了,睡吧。反正我们成亲不久,这事儿急不来。况且你硬不起来,即使有人送通房给你,你也消受不起了!”楚珍秀气的眉头轻轻蹙起,这事儿虽然很棘手,但是她和卫子林无法行房,就代表其他女人也没法子爬床了。
虽然估计除了她之外,没人敢爬卫子林的床了!
楚珍转身背对着他,心里暗暗琢磨怎么应付那些迫不及待的卫家人。既不暴露卫子林不举的事实,又能安全地拖延下去。
“娘子。”忽而背后响起一道委屈的呼唤,楚珍整个人抖了抖。
“娘子,怎么办?它站不起来了,我也就不能舒服了!只有太监才会不举,怎么办?明日我要不要去宫里头打听太监怎么舒服的?”卫子林忽然扯开了嗓子开始干嚎,如泣如诉,就像往常他的毒物被人弄死了一般悲伤。
楚珍吓得打了一个颤,连忙回身伸手捂住了他张大的嘴巴。无奈卫子林悲伤过度,脑袋下意识地往后仰,一声声地抽噎着,只是眼泪却是一滴都掉不下来。
楚珍毕竟力气小,制不住他。但是他声音这么大,恐怕会引来其他人,到时候就无法收场了。她连忙起身横跨着坐在了卫子林的腰上,双手用力捂住他的嘴,此刻也顾不得自己仍然是赤身**了。
“别吵,没事的没事的,只是跟人一样休息几日而已,过几日就好了!”楚珍压低了声音,放缓了语调,轻声细语地哄着他。
卫子林瞪大了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楚珍此刻暴露在外的酥胸,偶尔她的动作大,还能欣赏到上下翻动的波涛汹涌。于是他便不嚎了,不能让刺耳的声音影响这样的美感,所以楚珍说什么,他一句都没听进去。
楚珍见他消停下来了,轻轻松了一口气,却感到胸上一暖。男人的手指已经摸了上来,她的脸一红,不由得恼恨道:“摸什么摸,你又硬不起来!干看着!”
一时激动,她的话语就有些失态。卫子林不举,相当于她守活寡,没人来安慰她,还要她去安慰这个不举却不自知的卫子林!
卫子林委屈地缩回了手,楚珍重新躺了回去,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