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是我老哥们儿的孙女,自然也是我孙女,薄羽辰,再给老子乱说,就让齐叔撕烂你的嘴。”
薄临渊刚经历了大劫,心情正不爽,见顾柳出场,他焖不作声扒饭,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顾柳落落大方,端起酒杯:
“各位长辈兄长姐妹,我是顾柳,是爷爷从海外把我找回来的,飞机晚点了,所以,没能赶上与大家一同开席的时间,我很遗憾,先干为敬。”
顾柳说完,仰头喝完杯中的酒。
接着,她目光扫了一眼全场,最落到顾念脸上:
“今后,大家就是我亲人了,不管你们如何对我,总之,我是一定会把你们当最亲人的,再说,姐姐。”
“我们本就是一个父亲,有血脉关系的人,这五年,没回来探望你们,是小妹的过错。”
顾柳为自己倒了杯酒,将杯子向着顾念两口子:
“姐姐,姐夫,小侄子,小侄女,来,我敬你们一家人。”
顾念举了杯,象征意义上沾了沾嘴唇。
小团团与薄时予兄妹俩,打量着顾柳,两个小家伙开邕议论。
薄时予:
“长得像个妖精。”
小团团:
“打分更像妖精。”
薄时予眼睛眨了眨:
“可别是回来抢我们爹地的。”
小团团心头一慌:
“朵朵,我们去敬她的酒。”
薄时予知道小团团想干嘛,也不阻此,甚至顺着她端了小酒杯,两人跳下凳子,走向顾柳。
“阿姨,您好漂亮。”
“阿姨,你打扮真洋气,不愧是国外回来的。”
薄时予拢了拢小团团的卷发,调侃:
“团团,你也是国外回来的,与阿姨一比,你可真逊色,真给咱们薄家丢脸。”
小团团翻了个白眼:
“我是从海外回来的不错,可,妈咪是个爱学习的人,她常常带我去的地方,不是图书馆,就是学堂,她也不喜欢给我打扮,更不喜欢自己打扮。”
薄时予拍了拍小姑娘的头:
“所以,我们妈咪与漂亮阿姨一比,就是个村姑喽。”
这话不可细推敲。
兄妹两的这番对话,弦外之音,谁都听得出来,拿顾念与顾柳比,表面是在损顾念,其实是在夸顾念为了学东西,而不会去做花里狐哨的东西。
薄羽辰带的那个女生,并不知道兄妹两真正的意思,她也不知道桌子上的表面平静,实则上潜藏着波涛暗涌,便笑着说:
“两位可爱的小朋友,你们妈咪才不像村姑呢。”
艺术女生仔细看了看顾念,评价:
“你们妈咪骨相挺美,如果不出意外,你们妈咪八十岁了,仍然优雅美丽大方。”
骨相美的女人,不显老。
而眼前的顾柳五官,连皮相美都算不上,顶多就是打扮的时尚些。
甚至感觉有些作。
装成大家闺秀,挺有气质的样子。
艺术生的点破,让顾柳尴尬万分,她举了杯子,轻轻与兄妹俩碰了下杯子:
“小侄子,小侄女,你们太抬举我了,我怎么敢与你们妈咪比,你们妈咪当年可是风华绝代的大美人。”
这话小团团不爱听了,她拧了下小眉头,脱口而出:
“我们妈咪,现在也是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我们爹地,每次看到她,都要流口水,不顾一切扑过去。”
风华绝代,被小团团忕成了活色生香。
而说厉腾会向顾念扑过去,像大灰狼一样,这比喻,太儿童不宜了,顾念面红耳赤,而其他人则窃笑不已。
除了顾柳。
顾柳没想到,她一回来,就遇上了两个比顾念还厉害的小辣子。
“以后,咱们就是亲人了,多多担待。”
薄时予:
“阿姨,只要你不抢我们爹地,我们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反之,我们会拿刀子砍你。
顾柳瞥了眼厉腾,面色潮红:
“我……怎么可能抢你们爹地,你们爹地眼光那么高,他只会看到你们妈咪流口水。”
这话也是间接表扬顾念,贬低自己。
顾柳的目光,与薄临渊在空中对视了一眼。
薄长河筷子一拍:
“好了,别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我与柳柳说好了,明天开始,让她去盛世做阿琛的秘书。”
顾念嘴角抽了抽,厉腾见了,立即拒绝:
“爷爷,我已经有秘书了。”
薄长河不以为然:
“秘书,多一个少一个,也无所谓,柳柳刚回来,她在海外学的是经济管理,不给她一个职位,太浪费人才了。”
厉腾:
“那就去公关部,正好,昨天,公关经理递了辞呈。”
厉腾眼睛扫了眼顾柳:
“顾小姐无论外形,还是性格,都挺适合的。”
把顾柳安插在他身边,薄长河是什么意思,厉腾知道,无非就是不相信他罢了。
顾柳扯着老爷子袖子,撒娇:
“干爷爷,我做不来公关。”
薄长河诱哄,拍了拍她的手:
“没事,干爷爷不会让你去做公关的。”
末了,老爷子对厉腾说:
“一个经济管理硕士,去做公关,大材小用,就让她做你特别行政助理,辅助你处理公司大大小小业务,我相信柳柳一定会做得很好。”
顾柳听了,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嘴里不停说:
“是的,我是学经济管理的,姐夫,我可以不做助理,可以做其他工作的。”
厉腾思考时,顾念捏了把冷汗。
她听到厉腾出口的话:
“行,你去做业务总监也可以,反正,盛世多一个业务经理,也没什么问题。”
说白了,就是想让她当个摆设。
摆设就摆设吧。
从基层学起都可以。
只要能回到海城兴风作浪,她顾柳不在乎。
薄长河还要与孙子争,顾柳阻止了他:
“爷爷,我对业务那块也瞒感兴趣的,我也擅长处理人际关系。”
薄长河捋了捋胡须,点头:
“行吧,我就怕委屈了你,毕竟,当年,你外公可是救过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