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抖m,没事就爱撩拨撩拨,经常在宿舍被单打(阮椒)、男子双打(颜睿和崔义昌)、男子三人围殴(阮椒他们仨)……反正就是记吃不记打,三天不折腾,浑身不舒坦。
最后,崔义昌看了看还在发愤图强的阮椒,一胳膊箍住博样的脖子,把人往后拖。他放低声音说:“别吵老四了,咱们洗把脸出去打会儿篮球吧,回头给他带点晚饭回来。”
博洋龇牙咧嘴地不敢出声,颜睿点点头,蹑手蹑脚地一起出去了。
傍晚,阮椒从无边无际的学海里挣扎着冒出脑袋,两眼冒星星。
宿舍里都半黑了,没见别人,他突然想起什么,连忙脱了外衣爬上床,把随便丢在上面的大包拿了下来。都这么久了,那些小罐子还压在里面不透气呢。
阮椒打开包,里面除了换洗的衣服、几本书就是一串小罐子,他把小罐子拎出来,想了想,挂在床头的钉子上,假装这是个装饰用品。接着,他才迅速收拾其他的。
最上面的俩小罐子里,两颗鬼头冒出来。
苗小恒眨巴眨巴大大的鬼眼:“哥哥可真辛苦啊……”
李三娘有点羡慕,说:“当年可没有女子学堂,我也就跟我爹学着认了几个字而已。”
阮椒能听懂他们的“鬼话”,一边往柜子里挂衣服,一边说:“以后白天我带着你们俩蹭课,熏陶熏陶,晚上三娘带着小恒看书,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尤其三娘,还是那句话,你多看看现在的东西,改改脑子里根深蒂固的老思想,以后好给我做鬼差。”
李三当然是求之不得,连忙答应。
苗小恒也愿意多学学,乖乖地很听话。
正聊着,苗小恒突然“呀”了一声:“有人!”
李三娘立刻拉着苗小恒缩回去:“好几个男人!”
阮椒眼角微抽,回头一看,果然是几个室友回来了。
崔义昌乐呵呵地递来一盒炒面:“学完了?吃点东西填填肚子。”
阮椒接过来,表情很高兴,内心略崩溃。
香喷喷的炒面,那真是特别好吃,奈何与他生、死、相、隔。
但这到底是好兄弟的一片心意,也没什么理由拒绝。好在现在有宗家这个大户在,花个十块八块的在消化上也还……也还是很肉痛啊。
阮椒微笑着打开盒子大口开吃,只可惜入口的东西一点味道都没有,一进肚子就被信仰给化掉了,这种仿佛每一口都在咀嚼软妹币的纠结感……快速吃完后,他迫不及待地饭盒扔进垃圾袋,假装打了个饱嗝。
“最近几天系里没什么事吧?”
颜睿回忆了一下,说:“没什么大事,有几个教授布置了论文,待会儿把题目抄给你。其他的也没什么……对了,可能会有个班级活动,具体时间还没定,aa制的,不去没什么大影响,去的话要提前三天报名。我的建议还是去,毕竟集体行动,落下了不太好。”
阮椒算一算剩下的钱,点点头:“我去。”
颜睿笑了笑:“到时候我提醒你。”
阮椒:“谢啦三哥。”
几个人说了会儿话,阮椒继续沉迷学习,另外仨人也不聊了,都老老实实地坐在了自己的书桌前。他们同系同班,正课都是一样的,作业也有很多重合,现在可不都得埋头苦干吗?
一边学习一边轮着去洗澡,学到熄灯上床睡觉——这就是四个名校生的苦逼夜生活了。
11点,宿舍准时黑了,几个人准时爬上床。
大家随便瞎扯几句后,渐渐就没什么声音了……
安静地过了一分钟,“嗖”,异样的破空声响起,一头湿漉漉的长发从床头的小罐子里甩出来,一甩甩到窗外。
与此同时,一道声音鬼气森森:“哪里来的幽魂,敢在外面窥视城隍爷!”
潮湿的长发快去快回,一眨眼,抓进来一只白惨惨的鬼魂。
阮椒:“……”
是了,晚上他还得干活。
上铺,白皙的年轻身体还静静地躺着,可是在活人看不到的世界里,有一道带着点点金光的虚影慢吞吞地坐了起来。他的腿还跟躯壳合在一起,却慢慢地扭过头,看向那只被抓捕的鬼——瞧着才十六七岁,未成年啊。
“你一个女孩子,半夜跑到男生宿舍来做什么?”
女鬼在黑黢黢的长发里瑟瑟发抖,脸上也不知是糊了头发里的水,还是自个儿的泪。
“对、对不起!我我我来保护颜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