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A集团军群和B集团军群的进攻提供掩护。”鲁普雷希特一世笑了笑,说道,“为了能够更好的达到这一战略目的,我们也许应该让这场表演变得更加的真实一些。”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们需要更多的兵力。”曼施坦因说道,“而且很可能会有更大的伤亡。”
“我们有足够的兵力,还有武器。”鲁普雷希特一世笑着拍了拍曼施坦因的肩膀,“这一次,我要让躲在马奇诺防线里的法国人看一看,德国的科学家们的智慧结晶。”
曼施坦因见到皇帝的意志已经不容改变,就没有再说什么,因为皇帝完全认可了他的计划,而皇帝要增加兵力进攻马奇诺防线也是对他的计划的有效补充,所以他也没有表示反对。
伴随着两个人的对话结束,震惊世界的“法国之战”的战幕,就此拉开。
法国,阿尔萨斯,马奇诺防线“舍南”堡垒。
“看到什么了?”一位法国巡视军官向正在地下观测室用潜望镜进行观测的观测员罗歇?布吕热问道。
“一切照旧。”罗歇回答道,但他的眼睛,并没有离开镜头。
“我想你也不会看到什么。”那位法国巡视军官笑着说道,“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有座标,如果德国人来,我们挨个座标打上一发炮弹,就可以把他们全部消灭掉。”
“是这样。”另一位军官说道,“我们的那些以设计现代要塞为乐的工程师们,已经把所有的情况都考虑到了。”
“是啊!甚至连我的牙痛都想到了。”另一位观测员笑道,“再过两个小时我的就诊时间到了,我得要去看牙医了。”
“你的蛋糕吃得太多了。”巡视军官看了看放在不远处的金属餐盘,半开玩笑似的说道,“喝点杜松子酒,也许对你的病情有好处。”
“谢谢你,长官,我想我会试试的。”观测员笑道。
巡视军官又看了看这个相当宽敞的地下观测室,点了点头,和其他的军官一起离开了。
随着钟声响了起来,罗歇看了看钟表的指针,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
“嗨!罗歇,到时间了,我来替你吧。”刚才说要去看牙医的观测员说道,“你休息一会儿,去帮我拿一瓶杜松子酒和一块蛋糕来。”
“你为什么要让他去?他会迷路的。”一位战友听了他的话,笑了起来,“你忘了,他是个天生的路盲,在家里都会迷路。”
“谁说的?自从进到了马奇诺防线,他就再也没迷路过。”观测员笑着看了看罗歇,“是不是,亲爱的罗歇。”
“是啊!在这里我从不迷路。”罗歇笑了笑,站了起来,“那我现在就去了。”
“谢谢你,兄弟。”
“不客气。”
罗歇说着,离开了观测室,他打开铁门出去,来到了地下工事通道中,他望了望墙边的排列整齐的电灯,叹了口气。
“是啊!来到了这里,我就再没有迷路过。”他的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几处如同墓穴般的甬道旁,有些自嘲似的说道。
他定了定神,向前走去。
有人说,法兰西民族自从拿破仑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一个军事奇才,此话虽有偏颇但也说明了一个事实。法国自拿破仑王朝溃灭之后一直处于一种较为动荡的社会状态之下,普法战争的惨败曾给了法国人一个重整军事理论和思想的契机,在背上沉重的民族耻辱的十字架后,法国人一心为了复仇将“大规模进攻”理念奉为经典的军事思想,同时将军人的荣誉感上升到了一个不切实际的高度。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初期,法军不但轻视野战炮兵的火力掩护,还迂腐的认为步兵在德军机枪和大炮的打击下跑步前进都是对军人荣耀的一种侮辱。在付出了数以十万计的生命为代价后,法国人终于逐渐务实,摒弃了那些可笑的理念。最终,在盟友的帮助下艰难地打败了宿敌德国。
由于一战初期法国鼓吹“大规模进攻”带来的惨重损失,以及后来数次防御战役中的巨大成功,使大多数法国人都认为,未来的战争形态不会脱离第一次世界大战的那种类型,因此一战中取得的经验被法国人完全的保留下来——“野战炮兵掩护下的经过要塞加强的不间断线性防御”,日后法国人利用现代技术对其进行改进并发扬光大,最终将这一“完全防御”的军事思想发展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一场第一次世界大战,使法国人的军事思想从一个极端跳到了另一个极端——从“完全进攻”变成了“完全防守”。马奇诺防线便是这种军事思想的最佳实践。
法军的这种军事思想,主要来源于“凡尔登战役”,这场战役是法国人面对强敌勇于牺牲、坚持到底获得胜利的民族精神的象征,是法国人在一战中最大的骄傲。从这场战役中得来的“炽盛火力结合坚强防御”的经验在日后的战斗中被屡屡实践,并从中得出“炮兵开路、步兵占领的进攻新方式”,因此日后被法军奉为教条,并在现在被不折不扣机械式的执行到底。“野战炮兵掩护下的经过要塞加强的不间断线性防御”成为法军最新军事思想和行为准则后,所有的一切皆围绕其展开作业。法国人特别注重火力掩护下的固定防御,野战条件下的部队机动则被忽视,作战条令和训练大纲都不鼓励部队进行冒险性进攻,尽可能在战场上“避免与敌人发生遭遇战”,在预定防御阵地上用“旺盛”的火力对来犯之敌进行打击成为法军的作战原则。
当法国的政治家们准备给德国强加一个惩罚性的和平条约以阻止其再度威胁法国时,法**队则开始考虑采取何种军事措施在未来可能的入侵中保卫法国。当时军队高层分成两派。一派的代表人物是福煦元帅——一战结束时的盟军最高指挥官,他认为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德国一旦再次威胁法国,法国应该立刻发起一场跨过莱茵河的进攻。另一派则宣称上次大战中特别是凡尔登会战的经验证明了坚固的永备防御工事和要塞的优越性,在强大炮火的掩护下,它们能给攻击部队造成巨大的损失。他们认为法国最好能有一系列要塞构成的战略防线抵御入侵直到盟国能提供援助,以联合封锁来扼杀德国。经过激烈的争论,短视的法**方高层竟然选择了后者。
法**事领导层的短视还体现在对新式武器的使用上。一战中崭露头角的新兵器坦克和飞机,被法国人可笑的定义为步兵和炮兵的支援工具,有些法国将领固执的认为飞机的作用就是给炮兵指示目标,而坦克的活动范围必须圈定在己方炮火的有效射程之内,进攻只能在炮兵完全摧毁敌方防御之后才能由步兵发起,坦克必须掩护进攻的步兵。象凡尔登的英雄贝当元帅,不止一次公开表示“坦克和飞机不能改变战争的形态和进程,法国的安全,主要建立在边境上连绵不断的要塞工事上”。这些概念被深深镌刻在法军官兵的头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