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底没看出个所以然,又转了回来。
“呵呵,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想了想,还是换个心情去看这半江的比较好,何必自己给自己找烦心。卞之琳的诗确实很有韵味,让人心境一宽。
“听不懂,乱七八糟的。”陈新瑕甚觉没趣的走开了。走之前又朝窗口望了一眼,顿时咋呼起来:“我道你乱七八糟胡言乱语什么呢,原来是看见林语卿了。”
我脸顿时一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林语卿,可是天天有人在我耳边提他的名字,烦心。
陈新瑕一脸发现新大陆般,又叫嚷起来:“哟,你今个是怎么了,平时见他不都温柔得能掐出水来么?”
“新瑕,闭嘴。”郑泛浅獾溃舯绕绞庇掷淞艘欢取
“哦……那啥,我又说错话了,青师,对不起。”陈新瑕捂着嘴,嘟嘟囔囔道。她这模样倒不像是在道歉,更像是在恶搞,真是败给她了。
我叹口气,回身不再看窗外风景,找了椅子坐下:“无妨。”说着斟了杯茶,灌上一口。心里稍微舒坦些。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最近老是动气,尤其是对于林语卿。既然决定了无视他的存在,又何必过多的去在意。真是头疼。
“青师可想好了这春宴在什么地方举办?”郑吠媾攀掷锏牟璞实馈
春宴……
我从暮川口里得知,这“春宴”就像中国古代骚人墨客集聚一堂吟诗作对高谈阔论的活动。前天女皇也跟我提到过,并对这场春宴的期待很高。听她的意思是,求贤若渴,招贤纳士,想将这朝堂来一次大血洗。
官员换血这种事可不是个好差。其中利害关系多着呢,要是处理不好,难免不成为众矢之的。许是瞧着我这王女的身份特殊,威信高,刚好高官不敢得罪,百姓又想攀结。便把这差事扔给了我。
也好,我也想多结实几个谈得来的朋友。不过这春宴究竟到何处举办之事却是我今日才得知的,这有什么难的,随便找个酒楼也是行的啊。莫非其中还有其它因素牵扯在里面?
“你觉得呢?”还是把这个问题丢给发问的人吧。
“家母今日下朝归来,言道女皇提及春宴之事,右相便恳求将设宴之地定在右相府,说是府内有一处临江而建的大楼阁,吃宿都可在里面。楼阁后有林木草地,石亭山坡,是踏春游玩,以文会友的好去处。”郑范俗挪璞叩叫〈扒埃貌ψ糯伴股系姆缌澹男耍骸芭蚀鹩a恕!
我闭上眼睛,手指抬起敲击木桌。这右相真有意思,设宴之地定在她家,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这时敲门声响起,有女侍端着烤鸭以及一些配菜进来。陈新瑕激动的拿起木筷,直挥赶紧送到她跟前来。烤鸭的香味确实让人食欲一振,我也禁不住拿起木筷开动起来。
“既然右相都发话了,那咱们就恭敬不如从命吧。”我倒要看看这个两面倒的墙头草究竟有什么目的。
“右相难得高调一次啊……”谢文央叹道。
“右相府我还没去过,据说里面风景美不胜收,犹如仙境。不知是真是假,借这次机会去好好瞧瞧。”陈新瑕一脸向往的说道,但马上就耷拉着脑袋:“我们四人里面,青师丹青妙笔,阿仿咕冢难胍彩俏湟兆烤挥形遥裁炊疾换帷u獯貉缟峡隙t蟆!彼倒檎饷此担纪然菇艚裟笤谑稚稀
“哈哈……”谢文央大笑,拍了拍桌子:“你不是能吃能喝么,到时候把那群书呆子喝倒一大片,那也算是一大本事了。”
“嘁。”陈新瑕鄙夷的看了谢文央一眼,接着啃鸭腿。
我不尴不尬的笑了笑,不过该说是皮笑肉不笑才确切。“丹青妙笔”!那东西我怎么会,写几个毛笔字还行,画画,我连素描都不会,怎么可能画得出什么水墨山水画。这可如何是好。我兀自懊恼。
吃完酱鸭后陈新瑕提议去追仙馆听小曲,于是四人便出了半江阁朝追仙馆去了。
半江阁离这追仙馆有些远,便找了辆马车前往。
刚要踏上马车的时候,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是昨晚找事的男子。我顿了顿,下意识的看了去,那男子的身影刚巧消失在了半江阁的大门里。转头之间,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林语卿。
他亦看着我,隔着人群,只消一眼便会认出我般,定定的。
真实的他确实比画像和雕像要来得美得多,举手投足都是画一般的美景。
我淡漠的上了马车。
不知他是目送我远去,还是也如我一般,冷漠无情,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