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看着小燕子那明显很高兴的脸,在心底叹了口气,在五阿哥万分悲痛的时候,你却这么高兴,这种不能心有灵犀的爱情,只有一方付出的爱情,究竟又能维持多久,永琪爱小燕子,能容忍小燕子这些无礼甚至无知的行为,一年可以,两年可以,可是三年,四年后呢?
她总是把永琪对他的好当成理所当然,单方面付出的爱情,时间久了,就会疲倦,就会慢慢的冷淡,到那个时候,不怕天不怕地的小燕子又还怎么张扬得起来?
就如同现在,小燕子只顾着自己高兴,根本没有发现永琪惨白的脸色,如果是一个知心的女子,必会握住永琪的人,与他共同度过这种让人难过的时刻。
乾隆却没有理会永琪那难看的脸色,视线一转,落到福尔康身上,“福尔康,你作为一个宫廷侍卫,竟然跑到慈宁宫外大吵大闹,并且对太后格格无礼,着实可恨,朕若是不罚你,难消心头之恨,来人,把福尔康拉下去责杖四十,取消他御前侍卫之职,朕不想以后再宫里还看到这么个东西!”
责杖四十,不算轻的处罚了,不过还是留有情面,荆央在心底冷笑,以福尔康的罪名,掉脑袋都行,乾隆皇帝这个处罚虽然不轻,但是还是看在令妃的面子上,饶了了福尔康的一条小命。不过,她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自然也不想要谁的命,只要不再看到脑残大剧就好,五阿哥被赶出宫,福尔康以后也不当侍卫,总算还了自己一片清净的环境,昨天自己受的那些气也不是白受的,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是脑残之所以被称为脑残,正是因为他们是与常人不同的,小燕子不为永琪叫屈,倒是为福尔康叫起屈来。
“皇阿玛,尔康也是为了见紫薇一面,你为什么要这么处罚他,你太冷酷了。”小燕子打抱不平的精神再次出现,她对乾隆吼道,“为了爱情努力,这有什么错?!”
“放肆,明珠格格的名讳是你个小小阿哥的格格能叫的吗?”荆央眉一跳,“简直不懂规矩,你一个小小格格,哪有资格叫皇帝皇阿玛,有什么资格叫明珠格格名讳,连点规矩都不懂,永琪,你作为一个阿哥,就是这么教导自己的妾室的吗?太过放肆了。”
永琪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触怒太后,急忙道,“永琪一定会让小燕子好好学规矩,请太后皇阿玛恕罪。”
“学?她能学什么?”乾隆气怒道,“朕看她这辈子就只会现在这个样子,咱们皇家的脸都被她丢光了。”说完,还沉沉的哼了一声,极大的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小燕子这时却是非常的不淡定了,什么叫妾室?什么叫皇家的脸都被她丢光了?永琪不是说,自己还是格格吗?为什么不能叫皇上为阿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都是格格,为什么从太后与皇上的话中听出自己现在的地位没有以前高?
可是小燕子没有机会说出自己的不满,因为永琪已经紧紧的拉着她的手,不让她再说出惊世骇俗的话来,只求小燕子安静这一会,再惹怒皇阿玛的话,小燕子连脑袋都不保。
荆央也看出永琪的担忧,她看向眼睛睁得大大的小燕子,越看越觉得气不顺,这个小燕子怎么就长得一副欠扁样呢?她真的很不明白,很不明白,一般说来,一个民间女子有幸成为格格,不是小心翼翼感恩戴德吗?为什么到了她这就是飞扬跋扈,把这个后宫的女子都当成了她的敌人呢?难道在她的眼里,后宫的女人就不是人,只有她才是正义女侠吗?
端着自己身边唯一幸存的茶杯品了一口茶,荆央很是大度道,“皇帝,你也不要生气,这个小燕子从民间来,哀家听闻她以前在民间还喜欢骗骗人,抢抢东西,现在进了宫这些毛病不是没有了,”说着,荆央又温和一笑,“依哀家看,她这些不好的性子慢慢改,也是能改的掉的。”
皇帝皱眉的看了小燕子一眼,没有说话。
“皇帝,永琪是你的儿子,这个小燕子他又喜欢,虽然有些小毛病,但现在到底也是永琪的人了,就让永琪好好教教好了,毕竟这两个孩子是真心相爱的,哀家相信,小燕子也愿意为永琪学这些规矩的,爱情的力量总是伟大的。”荆央在心底冷笑,小燕子若是你不愿意学这些,永琪会怎么想你呢?
其实,这是善良高贵的荆央在为无理取闹的小燕子求情啊,看看这是多么广阔的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