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笑已经挂不住,“新月格格,本宫的话你记不住吗?太后的决定是没有错的,你只需要好好在延禧宫学习规矩,等孝期过了,太后与皇后会为你找个好额附的。”她皱眉的看着自己被新月抓着的裙摆,这料子可是皇上赏的,就连皇后都没有,这新月这么撰着,不知道会不会起皱?!越看越觉得这个新月不顺眼,令妃脸上的笑意最终全部散去。
“娘娘!”新月似乎没有想到自己这么求情会得到对方这么几句冷淡的话,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美好的女子却能说出如此无情的话,她怔怔的看着令妃,一脸的绝望。
令妃被新月这种眼神看得心头发渗,她似乎对这个新月没有做什么吧,这个新月格格怎么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心头大大的不爽快,但是碍着对方是烈士遗孤,而且太后指明要自己教她规矩,令妃只有强忍着,不过既然要学规矩,总是要受些苦不是。
刚才想利用新月的心思现在是一点也不剩,令妃不是傻子,世子还在太后手上,自己这里有个泪包格格有什么用,太后本对自己不喜,怎么会把好处指给自己,看来这个新月格格也是个麻烦玩意儿。想到这里,令妃对身边的腊梅道,“咱们延禧宫侧殿可空着?”
腊梅心下疑惑,侧殿里明明还住着一位常在一位贵人,哪还能空着,这娘娘也是知道的,怎么会这么问,她看了眼一脸可怜的新月格格,再看到令妃眼底的厌弃,心中立马明白过来,“回娘娘,偏殿里面还住着两位小主,还剩下后殿没有人住。”
“那就在后殿给新月格格安置吧,”令妃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新月,“新月格格,真是对不住,让你住后殿,要不本宫把侧殿里的两位小姐移出来。”
“不,不,那怎么可以,新月能得到娘娘的关照已经是万分感激了,怎么能还麻烦别人,”新月忙摆头,“住后殿就很好了。”
后殿当然好,安静。腊梅在心里冷笑,这个新月格格当真不是个大气的主,说话做事这个样子也只能坐在后殿,免得出来给延禧宫丢脸。
“那既然这样,本宫就叫宫女去给你安排了,”令妃不想再看着这个新月格格,免得自己忍不住发火,她拉拉了自己的裙摆,结果对方没有放手。
“娘娘,”新月似乎没有看到令妃这个举动,继续纯洁娇羞的仰视善良美好的令妃娘娘,“娘娘,新月被怒达海将军所救,一路上将军也对新月多加照顾,在将军府新月也在将军府受到家人般的关怀,所以请娘娘帮新月转告怒达海将军新月对他的谢意。”
“放肆!”腊梅听新月这话越说越不像样,顿时气极,什么叫娘娘转告怒达海将军,娘娘一个深宫妃子,何时与外面的臣子有联系,“新月格格,你是何居心,如此诋毁我家娘娘清誉?!”
令妃也是气得咬牙,沉下脸道,“新月格格,本宫一个深宫娘娘,可没有什么本事与外臣说什么话,你这话严重了!”难道这个新月诗太后故意放在自己面前给自己找麻烦的?!这么说来,这个格格可能是太后是皇后的人呢?
想到这里,令妃眼中寒光一闪,既然放到了我手上,就别想好过。她一脚踢开新月拉住自己裙摆的手,嫌弃的看了眼裙摆上的褶皱,由腊梅扶着在放了软垫的贵妃椅上坐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自己的指甲套,她倒是想看看,这个新月格格玩什么花样。
“没有,没有,新月绝没有什么坏的心思,请娘娘明鉴,”说着又重重的磕了几下头才道,“新月只是想感激怒达海将军,请娘娘相信我,新月没有别的意思。”说着,又开始磕头起来。
腊梅不屑的冷哼,一个未出阁的格格居然称一个男子的名字,倒与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燕子有一比,什么怒达海将军,按规矩也只能称一句他他拉将军,这个新月格格还真是个不知羞耻的人。
令妃此刻的脸色已经看不出喜怒,她冷冷的看着磕头的新月,“新月格格,你是主子,他他拉将军不过是奴才,他救你是天经地义,你该谢的是皇上与太后,不是怒大海救了你,是万岁爷与太后救了你们端王府,你可明白?”怒达海是皇上的奴才,主子叫奴才做事天经地义,平乱的旨意是皇上下的,这谢恩自然是向皇上谢,这个新月格格究竟是谁教出来的,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再看了眼一身素衣的少女,令妃冷哼,就连宫里浣衣局的宫女太监都比这个格格懂规矩,什么玩意儿,还什么满清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