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赫云舒微微诧异,她明明记得自己给闪惊雷穿的是女人的衣服,可现在闪惊雷的身上却是一身皇子服,她不会记错,那么,必定是有人在她走之后给闪惊雷换了衣服。
只是,这人的用意是什么呢?
看着仍被挂在城墙上的昏迷着的闪惊雷,赫云舒突然眼前一亮。
若是今天出现在这里的是穿着女装的闪惊雷,众人也不过是以为他是哪家的浪荡公子被人算计了,顶多也就唏嘘几句罢了。可眼下他穿着皇子服,这大蒙皇子的服饰和大渝不同,人们很容易就会联想到眼下还待在京城的大蒙皇子闪惊雷,如此一来,这件事的轰动效应,可想而知。
那么,是谁换了闪惊雷的衣服呢?苏傲宸么?赫云舒满腹疑虑地挤出了人群,眼下围在这里的人已经够多的了,可百姓们听说大蒙的皇子被吊在城墙上,都想来看个稀奇,人也越来越多,很快就把城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眼下,守城的只是一些小兵,他们拿不了主意,只得赶快去通知守将。守将一听事关大蒙皇子闪惊雷,也懵了,忙去找九门提督高崇德。
高崇德身为九门提督,负责京畿重地的守卫,这城门自然也是他的管辖范围。得到守将的禀报,他即刻放下其他的事务,骑着快马就奔到了城门口。
这时,城门口早已经被看热闹的百姓围的水泄不通,高崇德只得施展轻功,一跃上了城墙。他看了一眼被挂在城墙上的闪惊雷,朝着一旁的士兵吩咐道:“把他拉上来。”
如他所料,闪惊雷仍是昏迷着。
就在高崇德想法子的时候,燕皇身边的大太监刘福全匆匆忙忙地跑了上来,见到高崇德之后,忙对着他拱了拱手,说道:“高大人,圣上口谕,命大人即刻前去金銮殿。”
金銮殿?高崇德眉头一皱,难不成这里发生的种种陛下已经得到消息了?
就在高崇德疑虑的时候,刘福全啊呀一声,道:“这位可是大蒙皇子?”
“正是。”
闻言,刘福全如释重负道:“那便好了,大蒙的使臣眼下正在金銮殿问陛下要人呢,高大人快带上这大蒙皇子同去吧。”
高崇德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闪惊雷被挂在这里,大蒙的使臣想必是不知情的,只是他没有料到,大蒙的使臣居然如此嚣张,闹到了金銮殿去。
高崇德随着刘福全一路到了金銮殿,去的路上高崇德找来了大夫给闪惊雷医治,开了一副药灌了下去。
金銮殿上,燕皇眉目冷峻,下面站着的大蒙使臣是一脸的不愤。
金銮殿内,一副剑拔弩张的气势。
高崇德阔步而进,跪地行礼。
燕皇被这大蒙使臣好一番质问,早就烦的不行,眼下见高崇德前来,当即怒声道:“高爱卿,你负责京畿重地的守卫,眼下大蒙皇子失踪,你有何话说?”
“回陛下,微臣已将大蒙皇子带在殿外。”
听到这话,燕皇惊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当真?”
“陛下,微臣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也绝不敢欺瞒陛下。”尔后,高崇德便把大蒙皇子闪惊雷被人挂在城墙上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罢,燕皇坐在龙椅上,眸色深沉。
很快,闪惊雷苏醒了过来,走上了大殿,他神情倨傲道:“本皇子遭此奇耻大辱,大渝皇帝你不该给本皇子一个说法吗?”
之前燕皇拒绝和大蒙和亲,闪惊雷自是不甘心,又在京都逗留数日,以求燕皇能够松口,却被一次又一次地回绝,故而闪惊雷心里存了不少的怨气,眼下好不容易找到了大渝的错处,他自然要好好拿这件事做做文章。
燕皇的脸色难看得很,这大蒙素来强悍,之前也屡有交兵,但每次都以落败而告终。若是这闪惊雷死死咬住这件事不放,那实在是棘手的很。虽说大蒙眼下国内空虚,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非到了不能转圜的地步,双方还是不能撕破脸,势必要维持这表面的和平。
如此想着,燕皇看向了高崇德,道:“高爱卿,这件事情你有何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