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和民间一样,宫中也要举行祭礼。
在朝向皇陵的方向,有一个专门的宫院,用来安置皇族祖先的灵位。大大小小的牌位依着次序罗列着,牌位前,燃着香烛,轻烟缭绕中,那黑色的牌位愈发肃穆。
宫殿之外,禁卫军皆是一身黑色的铠甲,手执银枪端肃而立,他们神情庄重,不敢有丝毫的差池。这一年一次的祭礼,朝堂内外都格外重视,谁都不敢出现任何的疏漏,若不然,便会视为有损大渝的国运,是为不吉。故此,这一次的祭礼,上至燕皇,下至这些宫里的太监侍卫,没有谁敢掉以轻心。
一大早,皇族的子弟都等在殿门外,只待燕皇一来,祭祀便可正式举行。
巳时时分,燕皇在内侍的簇拥下缓缓而来,他缓步而行,在正殿门口站定,俯视众人。
众皇族子弟行跪地礼,高呼万岁。
燕皇环视众人,朗声道:“平身。”
众人谢恩,尔后起身,躬身而立。
燕皇威严的眼神略略扫过站在最前面的人,尔后看向了身侧的刘福全,悄声道:“皇弟呢?”
刘福全上前,压低了声音说道:“陛下,您忘了?铭王殿下一向是到该他上香的时候才来的。”
闻言,燕皇点点头。如此也好,若不然这繁重的祭祀礼进行下来,还不累坏了他这皇弟?
尔后,燕皇转身,走进大殿。
众位皇族子弟紧随其后,俯首低眉,恭恭顺顺地走进了大殿。在这样庄严肃穆的时刻,谁也不敢造次。
按照祭礼的规矩,首先由燕皇给列祖列宗焚香叩拜,之后是各位王爷,再然后才是众位皇子,到最后才是皇孙以及皇族的一些旁支。这顺序是先祖定下来的,任是谁,也无可更改,只得顺从。
轻烟缭绕中,燕皇跪在蒲团之上,虔心叩拜,口中喃喃有词。
和往日一样,今年他照例是向列祖列宗祈求一年的风调雨顺,百姓幸福安康,四海和平,了无战事。尔后,他缓缓起身,接过刘福全手中的檀香,准备插到香炉里去。
如此,这祭礼中属于他的部分才算是圆满完成。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嘤咛,似是男女欢好时女子情动时的叫声。
燕皇不由得一怔,片刻后,燕皇摇摇头,只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样的地方,怎会有这样的靡靡之音?
就在他再次执起檀香,准备插到香炉里去的时候,有一女子从摆放牌位的台案后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似是吓坏了一般,直奔门口而去。
刘福全见了,当即便吓白了脸色,忙怒斥道:“哪里来的宫人,敢在这里造次?”
那女子一惊,转而看向了燕皇,似看到了救星一般,她朝着燕皇跑了过来。
因为这祭礼庄重严肃,禁卫军照例只能随侍在殿外。燕皇身边的刘福全见状,忙挺身拦在燕皇身前,道:“哪里来的刁奴,敢在这里高声喧哗!”
这女子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裳,发丝繁乱,见大太监刘福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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