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这一点,赫云舒有所预料,宋德明不过是对方收买的人,对于这样的人,对方不会吐露自己的秘密。看来,从宋德明身上,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押下去,将其所为一一查明,具表上奏,请皇兄定夺!”燕凌寒吩咐道。
尔后,自有人上前,带走了宋德明,关押在别处。
燕凌寒上前,看着因为生气而脸色通红的赫云舒,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赫云舒侧身看向他,道:“宋德明这样的人,真是可恶!”
“的确,为一己之私做下这些,最是可恶!你放心,他会受到严惩的。忙了这许久,你回去歇息吧,这些山匪,我来审。”最后,燕凌寒放慢了声音说道。
赫云舒看向他,道:“你是怕你审人的手段吓到我吧?”
在大渝京都,人人提起铭王燕凌寒,除却对他无上功绩的颂扬,便是惧怕。这惧怕之名,绝不会是无端来的。
燕凌寒眉心一跳,坦陈道:“是。”
他习惯了杀戮,习惯了在审讯之中用最简单最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可是如今他有了她,并不希望自己的这一面被赫云舒所知晓。
燕凌寒心中所想,赫云舒略略猜到了几分,她直视着他的眼睛,道:“燕凌寒,我并非胆小之人。”
如此,便表明了她的立场,她不会害怕,也不会退缩。对于这些杀死了那么多人的杂碎,她又何必有恻隐之心?她心中的良善,只为良善之人所开启。
而对于这些狠心的恶徒,她心中有另一套准则。在任何时候,对于那些暴徒,只有以暴制暴。你跟那些暴徒讲道理,最终不过是对牛弹琴罢了。
故而,赫云舒打定了主意,道:“燕凌寒,现在这样的情况,弄不清事情的缘由,我又岂能睡得着?”
“好,那我们一起来审。”燕凌寒应道。
尔后,燕凌寒命人将那五个山匪押了出来,这几个人,不仅是那些黑衣人想要救出的对象,也是暗中指使宋德明的人想要救出的人。
这五人皆是身形干练之辈,其中一人是西山山匪中的首领,另一个是二当家,余下三人,皆是普通的山匪。
此刻,他们一脸淡然,似乎对于眼前的人,全无惧怕之心。
如今,只有突破他们的心理防线,才能从他们的口中问出想要的东西。
燕凌寒冲身后的随风招了招手,随风走了出去,叫来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手中各拿着一张钉板,那板子足有一人多长,两尺多宽,上面满是半尺多长筷头儿粗的钢钉,森然骇人。那钢钉之上,还沾着一些已经变黑了的血迹,在明亮火把的映照下,显出几分可怖来。
随着随风一挥手,那两人走向其中的一人,他们分立两侧,同时将手中的钉板刺进那人的身体。之后,又猛地将钉板拔出。
顿时,二人的身上多了许多钉子刺出的口子,有鲜血从那些细小的口子中流出,先是滴在衣服上,尔后是流在地上,汇成一片。
那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哀嚎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