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席间的话题,朝着任笑天的爷爷开了火:“四海,你对小天的安排是错误的。说什么‘活着就好’,纯粹是屁话。不但是错,而且是大大的错。一个好好的孩子,被你糟蹋成了什么样子了!”
“错?我能有什么错!只要能把任家的血脉保下来,怎么做都不算错。告诉你们,我还打算早点让小天结婚哩。只要有了下一代,再有点什么风险,也好抵挡一阵哩。”任四海也有点发怒。
听到有人冲着自己发火,他也来了一头的火气。刚刚喝得红通通的脑袋上,更是热气腾腾。
“糊涂,小天的婚事能马虎吗?告诉我,你帮助小天找的对象在哪里?也让我们大家帮助好好参谋一下,看看是不是配得上我们家小天。”听到任四海要帮助任笑天找老婆,说话很少的全校长,也按捺不住的开了口。
任四海眉开眼笑地介绍说:“配,肯定配。那孩子你们不是都看见过了吗?能在小天生死不明的情况下,还要和小天在一起的姑娘,会错得了吗?”
他说话的中气很足,是因为他觉得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应该不会有人提得出什么反对意见。
“任叔,既然你说的是我们大家都看到过的那个姑娘,那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知道那是谁家的孩子吗?”本来只是坐在一旁听几个老人拌嘴的周绍松,这时候也笑眯眯的开了口。
“我不知道。”任四海倒也光棍,直接就回答说自己不知道。不过,他也有自己的理由,并且耐心解释说:“那孩子的人品不错,一看就能知道。再说,从人家孩子的说话做事中也能看得出,那是个有教养的孩子。”
“你难道忘记了吗,小天没有考得上大学,是为了什么事?”闷头抽烟的全忠贤,抬起头来看着任四海,就好象是在看白痴一样。
任四海把手一挥,不以为然的说:“不就是为了一个什么女孩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情。难道我们家小天还会找不到老婆!你们看看,人家那么好的女孩子,都主动跑上了我们家的门。哼,看不上小天的女人,我还看不上她哩。”
自己的孙子这么优秀,竟然会被一个女人给甩了。提到这件事,任四海就感觉到没有面子,就有要暴走的迹象。
“你知道那个女孩子是谁?你知道你帮小天看中的女孩子,又是谁家的孩子?你除了喝酒,什么都不知道。”全校长一下子站了起来。
平时难得发火的全校长,今天不知是什么原因,火气也是特别的旺盛。手中的香烟头,恨不得就要戳到了任四海的脸上。
“怎么了,今天是怎么了?一个老叛徒,一个老特务,一个个都是这么旺的火气。是喝了酒在发酒疯,还是怎么啦?”任四海也发觉到了有点不对。今天晚上这些老兄弟的火气特别大,而且都好象是在和自己过不去似的。
听他这么一说,全校长脸sè一黯,有点惨然的说道:“咳,咳,我是叛徒,我是叛徒。我不说话,这总行了吧。绍松,老向,我也把话说清楚。这些年来,你们不在这儿,根本不知道我的苦衷。”
周绍松看到全校长咳得满脸通红,连忙上前在他后背上轻轻拍打了几下,然后劝解说:“全叔叔,你别急,有话慢慢说。”
全校长缓了一口气以后,说:“这些年来,我是根本不能和他商量小天的事情。只要是有一点不合他的意,就是一口一声老叛徒。你们说,我还能发表什么意见?”
“就说这个‘活着就好’的屁话,我也劝过他不能这么说。他也只是回了我一句,说你一个老叛徒能懂什么。”全校长说到这儿的时候,手中的香烟已经丢到了地上,眼眶中也闪现出了泪花。
“任叔叔,你怎么能这样说全叔叔哩!那件事情,当时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吗?这一切,都是有历史原因的,你怎么总是揪住不放哩!”周厅长的语气有点不悦。
如果任四海不是长辈的话,很可能就会是要被周厅长训斥一番了。尽管是这样,周绍松的脸sè也是很不好看。
向子良倒是没有说话,只是围绕着任四海转了几圈。然后又跑到了全校长的背后,轻轻地拍打了一下全校长的肩膀以示安慰。
任四海也听出了周厅长的语气,还有场中人的反应。赶忙主动认错说:“好、好、好,算我说得不对。说吧,你们想说什么话,就都直接说出来。乘着绍松在这儿,让他帮着评评理。如果是你们有理,从此以后我就都听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