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王爷不知道,前几年柳智清那奸贼在职时,一直克扣军饷,薄待官兵。军中的官兵身负保卫家国的重任,自不能薄待他们,下官虽然身为兵部尚书,但奈何柳贼权势遮天,下官无能,无法为官兵们争取应得的军饷,只能出此下策,从库部借债,贴补军费开支,不是下官危言耸听,如不是下官从库部借款,我天朝恐怕早就败于柳贼之手。下官这里还有下官从库部所借银两的开支帐簿,其中标明了一切款项的去向,下官自会呈给皇上,请皇上定夺!因此,今日王爷恐怕白跑一趟了。”许龁义正词严的拒绝了叶思忘还款的要求,叶思忘用大义的名分扣他,他也同样用大义的名分把叶思忘给挡了回去。
叶思忘微微笑了开来,道:“想不到其中还有这等缘故,看来本王只能回去了,一切就等许大人见过皇上之后再说吧,本王告辞。”说完,叶思忘就站起身,准备离开许府。许龁连忙送客,歉意连连的表示让叶思忘白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
叶思忘面上一直挂着和蔼的微笑,表示没有什么,到了门口,叶思忘突然停住脚步,抬头看了看天空中正灼灼施放热量的太阳,笑着朝许龁道:“许大人,你看这太阳日正当午,似乎不可一世,万物无法抵挡,但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太阳终究会落的,世间可是有白天黑夜之分,太阳再猛,到了夜晚,也只能乖乖地落下去,不敢有半点怨言。”
说完,叶思忘哈哈笑着上轿走了,许龁表情阴霾的看着叶思忘离开,一点也没有把来追债的叶思忘挡回去之后的喜悦,心情反而更加的沉重了,叶思忘这人,从来都没有让人看透过。
叶思忘懒洋洋地靠在轿中,一边扇扇子,一边让轿夫抬着他到百里清府去,他倒要看看这个百里清怎么说,华贵中和许龁,一个干脆不见他,一个以大义的名分不让他插手,直接绕开他去找小皇帝,意图用一本似是而非的帐簿赖了欠款,先看看小皇帝的反映再说吧,许龁嘛,等玉小苋的情报到了再收拾他。
到了百里府,百里清倒是很爽快的把叶思忘请了进去,甚至开门见山的主动向叶思忘提起欠款的事情,但与许龁一样的理由,所有的欠款都拿去贴补雪师的军费开支了,根本就还不出欠款,如果要还,只能从雪师的军费中扣出来还,但这样一来,雪师能不能保持以往的威猛善战,他就不敢保证了。
叶思忘静静地听着,俊美的面上挂着微笑,坐没坐相的靠坐在椅中,以手支着下颚,虽然如此,但仍显得仪态从容,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低劣。
叶思忘微笑着看着百里清,堂堂的兵部侍郎,武将出身,但这个百里清给人的感觉,反而斯文气息比武者气息浓重了许多,虽然身材高大,肩阔腰圆,但白净的面皮,沉静内敛的表情,睿智的眼睛,给人感觉他更像个军师,而不是武将。
“百里大人修习的是霸宫的武功吧?看百里大人的气色,恐怕已经达到了精华内敛的程度了?”叶思忘又离题了,居然问起百里清的武功来,理也不理百里清刚刚和他说的欠款问题。
百里清虽然奇怪,但表面上并未露出半点异样,依旧是一副沉静的样子,有礼的道:“下官修习的正是霸宫的武学,多年前,家父无意间救了一个垂危的男子,得到了一本秘笈,其中所载就是霸宫的武学,王爷真是见多识广,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了下官的武学,但下官还未达到大人所言的境界,差得还远呢。”
叶思忘只是笑了笑,道:“二十年前,霸宫一夜之间被人所灭,宫中所有的武功秘笈全部丢失,本王以为霸宫武学已经失传,料不到还有百里大人会,真是可喜可贺。”
“是啊,家父所救那男子就是霸宫的幸存者,想不到王爷连这等武林幸秘都知道,真真让下官惊讶。”百里清不卑不亢的回话。
叶思忘连连摇手,笑道:“这没什么,本王的妻子中,有百花宫的少宫主,在一次与本王议论天下武学的时候,曾经听她随口提起过而已,天下间,能瞒住百花宫的事情并不多,是不是?百里大人。”
“是的,王爷,百花宫乃是天下第一情报组织,武林有言,只有百花宫不想知道的,没有百花宫不能知道的。百花宫的少宫主,王爷的王妃更是聪慧过人,智计绝伦,芳名传天下,与王爷真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