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泽看着黑压压跪倒一地的众臣,视线极容易的看到了独自站立的那个人——叶思忘。偌大个金銮殿上,唯有叶思忘一个人是站立着的,站在跪倒一地的群臣中,嘴角边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神情闲适自如,看似恭敬的样子,但浑身散发的气势,无不使人感觉到他的卓尔不群。叶思忘见瑞泽看向他,竟微微一笑,笑容一如昨天的意味深长,带着淡淡的讥讽。
直至此刻,瑞泽才恍然明白昨天叶思忘笑容的含义,突来的明白,让瑞泽的脸色难看至极,叶思忘这是在向他示威吗?是想让他明白,这朝堂之上,真正能说上话的并不是他这个皇上,而是叶思忘,只要是叶思忘不同意的事情,就算是他已经准备好了圣旨也没用,圣旨,根本就比不上叶思忘的一句话。
叶思忘无视瑞泽难看至极的表情,露齿一笑,淡淡道:“启奏皇上,既然诸位大人都反对,必然有道理,还请皇上三思。”
“此事容后再议,退朝!”瑞泽气极,清俊的面孔紧紧地崩着,**地说了几个字,立即拂袖而去。
看着瑞泽气极而去的背影,叶思忘发出一个无声的微笑,他就是在向瑞泽示威,他要让他明白,谁才是这个朝堂真正的主人!在没了长乐公主的今天,朝中,还有谁敢与他叶思忘抗衡?没有!朝中再没了可以撼动他地位和权力的人,就算是瑞泽也不行,他,毕竟羽翼太薄了,只要叶思忘愿意,天朝的皇帝马上就可以换人。瑞泽何其愚蠢,居然把唯一能与他抗衡的长乐公主给拉下了马,那这朝堂,还有谁敢来忤逆叶思忘!
皇宫,御书房内——
“滚!全都给我滚!朕不要看到你们!全部都给我滚!”瑞泽气急败坏的赶着内侍太监、宫女下去,不停的在摔东西,凡是他触手可及的东西,无一幸免。就在这时——
“安王叶思忘求见。”内侍战战兢兢地看着发怒的瑞泽,连忙来报,虽然太监们已经开始传言,说是叶思忘今天给了皇上难看,但比起触怒瑞泽,他们更惧怕叶思忘,触怒瑞泽,最多掉脑袋,如果触怒了叶思忘,可是活得生不如死啊。
“不见!朕谁都不见!赶走!全都赶走!”瑞泽愤怒至极,清俊的脸孔都显得有些狰狞,用手指着内侍。
“皇上请息怒,多保重龙体才是。”叶思忘微笑着走了进来,口中没啥诚意的道:“微臣不经宣召,擅自进来,请皇上赐罪。”说着,微微躬身行礼,等待着瑞泽降罪。
瑞泽怒视着叶思忘,冷声自嘲道:“降罪?朕能降你罪吗?敢降你罪吗?叶思忘,你好,你真是很好!”
叶思忘眼神一冷,面上的微笑依旧优雅的保持着,向内侍施了个眼色,让他下去之后,才缓缓直起腰,道:“微臣当然很好,既没有错待过谁,也没有背叛过谁,既不用心不安,也不用担心谁会报复,皇上以为呢?”
叶思忘的话让瑞泽心中大骇,脸色瞬间苍白下来,怔怔看着叶思忘,一时不知道该继续发怒好,还是赶紧追问叶思忘的意思的好。
叶思忘淡然一笑,身体站的笔直,瞟了瑞泽一眼,让他又惊又疑之后,才缓缓道:“距上次长乐公主殿下进宫,似乎已经有段日子了,据悉,皇上与大长公主殿下可是相谈甚欢啊,不知微臣说的对否?”
叶思忘这话,让本已经疑神疑鬼的瑞泽脸色巨变,再也保持不住表面的镇静,以叶思忘的意思,那就是已经在明确的暗示瑞泽,他已经知道了瑞泽与长乐公主的阴谋,也就是说,昨天瑞泽调整兵部的提议,已经在叶思忘意料中,今天朝堂上的一幕,早就已经为他准备好了。瑞泽想到叶思忘居然能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心中巨震的同时,也疑心暗起——难道宫里有叶思忘的人?瑞泽连忙回想起那天长乐公主见驾时的人员安排,心中在一一过虑着,但奈何看似人人都没有嫌疑,又似人人都有嫌疑,因为那些所谓的内侍,他根本就不信任,从来都没有所谓的心腹,瑞泽不同以往的皇帝一般,对于内侍太监,他紧记着历史上专权的太监,只要太监一有了权利,朝廷的秘密就不复存在了!他一直忌讳着,也注意着防范太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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