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叶思忘坐着软轿出现,瑞泽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脱口就对着下了轿子的叶思忘怒斥:“叶思忘,你召集如此多人马包围皇宫,想造反吗?”
叶思忘眼中掠过一丝厉光,还未说话,一旁的太后已赶紧伸手拉了瑞泽一把,蹙着眉对瑞泽摇摇头,然后转向叶思忘,一副不解的样子,问道:“思忘,刚才石大人说崔三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崔三为何会死?”
叶思忘眼中掠过一丝古怪的光芒,这太后果然不简单,一句话问得避重就轻,完全避开了小皇帝瑞泽刚才挑起的矛盾,只问崔三之死,忽略叶思忘不报瑞泽就擅自调动人马的大逆之处,理智的避开了与叶思忘的冲突,因为她知道,以前不是与叶思忘冲突的时候,现在更不是与集结了大批人马包围宫闱的叶思忘冲突的时候。
“回禀太后,刚才,崔三崔公公被人在宫里打成重伤,急赴微臣处求救,说有可疑的贼人混进了宫里,似乎在宫里来去自如的样子,让微臣速来宫里保护太后和皇上。臣观之崔公公的伤,乃是武功高手所为,臣惟恐太后和皇上有何闪失,事急从权,擅自调动了禁卫军来保护宫中的安全,还请太后、皇上恕罪。”叶思忘跪下行礼,向太后道。
太后听到崔三是宫里被杀死的,也是吓了一跳,一旁的瑞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但又迅捷的隐去,恢复了一眼的愤怒。
“想不到这宫里竟然混进了如此危险的贼人,难怪思忘你如此做了,也罢,宫里出了如此事故,哀家也不能安心,也不放心皇上的安危,思忘你速速让人去查,好好查查看,这宫里可不能留什么可疑的人在。”太后连忙吩咐叶思忘,顺水推舟的默认了叶思忘对人马的调动,一味的忍让,还给叶思忘安了个大义的名分,不想让叶思忘与瑞泽公开冲突。
“是,微臣谨遵太后懿旨。”叶思忘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向石阔挥挥手,石阔立即应喏而去,带着人马开始在宫里搜索起来。
其实,叶思忘也知道,现在来搜索根本就无济于事,杀害崔三的人已经走了,不可能会留到现在,但借着崔三死的机会,却可以让他有机会做一件一举数得的事情。首先,第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把审问小云子龙云凡时获得的隐藏在宫里的内线给拔去。
早已得到叶思忘暗示的石阔,风风火火的带着手下的高手,按照叶思忘给的名单,把那些隐藏在宫里的内线给抓了起来,遇到拒捕的,想逃走的,一律格杀勿论。有几个武功高强的曾试图突围,但都被早有准备,带的全是从无忧山调去的高手武士的石阔给围杀了,一个也没有走脱。
整整折腾了一夜,直到天明时分,石阔才把剩余的几个活口带到了叶思忘面前,叶思忘优雅的向太后和瑞泽行礼:“启禀太后。启禀皇上,可疑人物已经尽数抓捕,有反抗的都已经就地格杀,微臣这就连夜去审问,以早日追捕凶手归案。石阔,好好的把守,注意宫里的安全,太后、皇上等的安全可都系在你身上呢。”
“请王爷放心,下官省得。”石阔躬身行礼,答应着。叶思忘点点头,又向太后和瑞泽行礼:“微臣告退,请太后、皇上、皇后安歇吧。”
“思忘你辛苦了,前两日听说你在庙会上被刺伤了,这京城也不安全,思忘你伤还未好就要为皇上和哀家的安危奔波,辛苦了。”太后微微叹了口气,安抚着叶思忘,不停的勉励着他。叶思忘一脸的平静,道:“有劳太后挂念,只要皇上和太后都安好,微臣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请太后放心,微臣绝不会让贼人有机会伤到皇上和太后分毫,微臣用自己的性命起誓。微臣告退。”说完,叶思忘就转身坐入软轿内,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确实是伤势未好的样子。
瑞泽看着叶思忘坐轿子离开,脸上虽然余怒未消,但眼中却掠过一丝古怪的光芒,其中夹杂着深深的愤怒,转身向太后行礼:“母后,可疑人物既已经抓捕,您老人家就再去歇息一下吧,儿臣要去上朝了。”
“皇上,就让臣妾陪着太后吧。”一旁的皇后连忙道,瑞泽点点头,怜惜的看了一脸疲累的皇后一眼,道:“有劳皇后了,你也累了一夜,都去休息吧。”
借着这次机会,叶思忘大肆调整着京城三军的部署,专门从三军中抽出了一万精兵,借口抓捕可疑人物,大肆在京城搜索着,一些被他查到的暗舵因此而毁于一旦,一时间,不管是江湖还是各大武林世家,一边去求见叶思忘的师兄朱伟杰,请他向叶思忘求情,一边全都把人马撤出了京城,不敢再留着,生怕叶思忘抓捕了他们的弟子——
“启禀小姐,府主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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