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睿一再和我提见他妈妈的事,我一直找各种理由拒绝。
比如,我都混到大三了,还没有认真上过课,再加上得罪了校长,不知道会不会毕业不了什么的,虽然借口相当烂,但是谭睿也没有追究,就这样被我混过去了。
为了将这个理由演绎的逼真一点,我从公寓搬回了学校宿舍。每天都去教室发呆,坚持了两天我就崩溃了,我痛恨学经济,对数字没有概念的我,听到西方经济学这样的课程就想跳楼。
第三天的时候,我很聪明地带了金急雨的小说去教室,决定任老师在上面讲什么,我都头也不抬地读我的书。
为了不引人注意,我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上,没等老师走进来,就贪婪地读起书来。
如果我当时不是那么孤僻地坐在没有人的地方,你也不会如此轻易地看到我。
我完全沉浸在小说里,什么时候你拿着课本走进教室,什么时你的自我介绍引起台下的学生一片笑声,我都没有丝毫印象。
就这样,40分钟的课程结束之后,你从讲台上走下来,目标直冲着我,全班同学都回头注视着我这个“幸运儿”,我浑然不知。
你停在我身边,低头看着我,教室逐渐变得安静。
我当时是在神游太空吗?即使这样,我仍然没有发现你的靠近。
你伸出修长的手指,将我手中的书一把抽走。
以为是哪个开玩笑的同学,我终于直起身子:“还我啦!”我伸手向你要。
你嘴角微微上翘,似在忍住笑意蔓延在你脸上,你在装威严吗?
我看着年轻的你,一时有点糊涂。不经常上课的我,几乎不认识几个同学,我寻思着班里怎么会有个穿西装的男生,目光瞥见你衣领处别的微型麦克风,以及胸前的教师胸牌。
居然是老师……
我结结实实地被吓到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你。
你翻看小说的封面,念出书上的字:“《阳光的味道》——金急雨。”
“你叫什么名字?”你问我。
我抿着唇,知道大难临头,当然不会自报家门。
你也没这么好打发,你翻看书的第一页,我这个笨蛋就把自己名字里的“柔”字赫然写在上面。
得知答案的你并没有离开,你用温和的语气问我:“看见你趴在桌上一节课了,偶尔也要活动一下,不然颈椎会痛。”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你,迎着光,你白皙的皮肤洒上一层好看的金黄色光芒。你的头发很短,利落地削成板寸,配合你瘦长的脸,让你看起来年轻而有活力;你不是我喜欢的双眼皮,但是,眼睛的轮廓却很迷人,每一个线条都像刀刻的一样刚毅;你的鼻子挺拔却不显眼,鼻梁上架着时下最流行的黑色半框架眼镜,放大了你眼睛的光彩;你的唇形最好看,丰厚饱满,嘴角自然地微微上翘,弥补了其他五官的冰冷,让你整个人看上去很容易亲近。
秋日的阳光虽然耀眼但不温暖,就如同你给我的感觉,明亮却带一丝凉意。
“你的课本呢?”你问着发呆的我。
课本?我从没有带课本上课的习惯……我根本就不知道今天上什么课。
“经济法的课本你没有吗?”你再问我一次。
“没、没有……”我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低低的回答你。
这是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
你转身,大步走向讲台,将我心爱的金急雨的小说扔在讲台上,然后把你讲课用的课本拿起来,走回我身边。
“刚才那节课,你看你的,我讲我的,都这么用心,说明我们的书一定都很好看。我们换书看怎么样?”你对我说,周围的学生一片放肆的笑。
“好。”我居然回答“好”,一定是给吓傻了。然后拿起你的书,端坐在座位上,再不敢看你。
你终于放过我,在教室来回走动,不时有女生拦下你,问了你不知道什么问题,你总是耐心的听,眼睛专注地望着对方,唇边始终挂着好看的笑,然后回答了她们的问题之后,就引来女孩子们一串脆生生的笑。
课间十分钟过后,你继续上课。
“我们刚才学习了经济法的概念,下面来学习经济法的本质和作用……”
你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内容依然无法吸引我,我盯着你好看的脸,猜测着你的年龄。很快就又无聊地趴在桌子上,胡乱翻着你给我的教材。
“我想请一位同学来给我们举几个生活中的例子,有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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